野种。
这俩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江晚晚!” 我猛地转头,目光如剑。 “我说了!他不是楚渡舟的儿子!我的儿子不是什么野种!你再敢污蔑我儿子一个字,我告你诽谤!”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地怼回来,江晚晚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圈迅速泛红,委屈地看向楚渡舟。 “渡舟哥……我、我只是关心姐姐……姐姐不喜欢听,我……我不说了就是了。” 她低下头,一副泫然欲泣、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林木槿!” 楚渡舟果然立刻皱紧了眉头,不悦地看向我,语气带着习惯性的责备。 “小语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跟个刺猬似的,逮谁扎谁?” 又是这样。 一股熟悉的、冰冷的疲惫感席卷上来。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对错,只要涉及到江晚晚,楚渡舟总会无意识地、理所当然地偏向她。 哪怕她颠倒黑白,他也会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是我不够大度。 以前我不懂,傻傻地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直到遇见真正爱我的人,我才终于明白。 那就是不爱。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不值得。 为这种人和这种陈年旧事心酸,太不值得了。 我懒得再分给他们一个眼神,重新蹲下身,目光急切地在那一团狼藉中搜寻。 萧烬川随时可能到,要是让他看见我被楚渡舟堵在这里纠缠不清…… 想到那个男人恐怖的占有欲和惩罚手段,后腰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林木槿!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楚渡舟被我无视的态度惹怒,不悦到。 就在这时,我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找到了!” 我心头一喜,也顾不上脏,立刻把它从黏腻的蛋糕奶油里抠了出来。 我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猛地伸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捏得我腕骨生疼。 “呵,” 楚渡舟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嗤笑。 “林木槿,你还有什么好装的?” 他用力抬起我的手,将那条项链几乎怼到我眼前。 “到现在还留着我当年送你的项链?口口声声说不是我儿子,身体倒是诚实得很!怎么,这五年,是对我念念不忘,还是带着我的种,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