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受惊,带我冲出包围。
多年后那句“安禾,快跑,不要回头……”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顾瑶害我家破人亡的这笔账,我还没算清。
如今她又故技重施。
将萧战尘迷得神魂颠倒,怎么能让我咽下这口恶气。
当晚,萧战尘让人给我捎来口信说军中事务繁忙不回来了。
我冷笑一声。
和顾瑶忙了一下午还没忙完,确实是够繁忙的。
我让丫鬟给我备下好酒好菜,亲自送到兵营。
我的出现引起兵营中不小的轰动。
将士们全都叫嚷着。
“安禾,你和将军成亲以后就没来过,今日我们不醉不休。”
“对,好怀念西北的日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我最喜欢你烤的羊腿,是天下最好吃的。”
我豪迈地端起酒杯和他们共饮。
今日借此机会和他们好好叙叙旧,来日也好再相见。
一个时辰后,萧战尘慌慌张张地跑进兵营。
见我喝得面红耳赤,当场责怪起来,“安禾,你怎么来了?还喝了这么多酒。”
我眼神迷离地看向他,“只是喝了一点酒,又不是偷人,你那么凶干什么?”
萧战尘板起脸来,“说什么胡话?”
我装出一副醉态,嬉笑着,“对对对,我说的都是胡话,不是我偷人,是你背着我偷人。
这样总行了吧!”将士们瞬间围上来七嘴八舌。
“安禾,这话可不能乱说,整个京都再找不出比将军更痴情的人了。”
“对啊,将军对你那可是日月可鉴,他要敢背着你偷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说的是,将军把你疼得像眼珠子一样,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十万将士皆知。
当年萧战尘为了娶我,硬是将多一半的兵权交了出去。
这才让皇上下旨为我和他赐了婚。
在将士们的眼中,萧战尘无疑是最重情重义的人。
要是他们知道人人敬仰的将军,原来也是一个背信弃义的骗子。
不知道会不会大失所望。
萧战尘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安禾,你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我推开他的手,柔声说:“你不是军中事务繁忙吗?你快去忙你的,我自己回去。”
萧战尘宠溺地抱起我,“再忙,也不能丢下你。”
将士们起哄声一片。
“看看你们俩这个腻歪劲,真是羡慕死我了。”
“将军,快带着你的小娇妻回府吧,我们可都酸死了。”
萧战尘抱着我一路上了马车。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衣领处的胭脂。
想必来得慌张,根本没注意到顾瑶故意留下的痕迹。
鼻尖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引起我胃里的不适。
我翻身故意吐他一身。
他这种肮脏东西就该配这些污秽。
可他一点嫌弃的表情都没有,脱下长衫细心为我擦拭。
让我误以为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但很快,我摇摇晕晕乎乎的脑袋,告诫自己,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从他欺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回府后,我病倒了。
一连七天,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