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和姐姐挤在狭小的出租屋，三只小猫轮流跳上我们的膝头。
芝麻会在我打哈欠时，用温热的小爪子拍拍我的脸，肉垫软得像棉花，仿佛在说“不许睡，陪我玩呀”；
泡芙终于从冰箱顶下来，却只敢挨着姐姐的拖鞋蜷成一团，尾巴把拖鞋绕了三圈，像在给自己系安全带；
黄豆在窗台踱步，蓝黄异瞳映着城市的灯火，像藏了两个小月亮，忽然对着楼下的狗叫“喵”了一声，声调里竟带着挑衅。
凌晨两点，我被窸窣声弄醒，看见芝麻蹲在我的枕头边，正用舌头舔我的头发。
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给它的绒毛镀上银边，我屏住呼吸，怕惊扰这瞬间——后来才知道，猫只有在完全信任的人身边，才会做这样亲昵的事。
4 日常的欢闹
大一下学期，我渐渐适应了大学节奏，往姐姐那跑的次数多了。
这时，阿宝（朋友寄养的虎斑猫）也加入这个毛团宇宙。
刚来的阿宝像只孤独的小兽，缩在阳台角落，尾巴紧紧贴在身侧，芝麻却像个“刺头”，总竖着尾巴去招惹它。
此前它挑衅黄豆，被那只公猫一巴掌拍得炸毛，毛根倒竖像个蒲公英，如今却对着阿宝重施故技：
趁阿宝喝水时拍它的尾巴，抢它窝里的毛毯，甚至敢跳上阿宝的背，被甩下来还不死心，爬起来继续追。
姐姐总说芝麻是“窝里横”，可我知道它是想交朋友。
有次我看见芝麻偷偷把自己的冻干叼到阿宝面前，阿宝犹豫着闻了闻，两个小家伙竟并排啃了起来，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它们身上，把影子叠成一团，那一刻，连空气都变得软软的。
我们给小猫们买了猫爬架，成了它们的战场。
黄豆总霸占最高层，蓝黄异瞳眯成细线，像个俯视众生的国王；
泡芙在中层的吊床上荡秋千，爪子勾着绳子晃悠，时不时用尾巴扫过下层的芝麻；
芝麻最忙，一会儿爬上柱子够挂着的小球，一会儿钻到底层的小房子里，把阿宝的爪子当玩具啃。
有次姐姐拍视频，镜头里四个毛团挤在猫爬架上，芝麻的爪子搭在阿宝头上，黄豆的尾巴缠在泡芙腿上，乱成一团却透着说不出的温馨。
还有回，姐姐煮了鱼，香气瞬间把小猫们勾来。
芝麻蹲在餐桌下，仰着脑袋“喵喵”叫，声音甜得像掺了蜜——这是我为数不多听见它叫的时候，平时它总爱用眼神和动作表达，仿佛知道自己的声音能融化人心；
黄豆直接跳上姐姐的膝头，用爪子扒拉她的手腕，指甲尖轻轻挠着，既撒娇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泡芙最鬼精，绕到我身后，用尾巴扫我的脚踝，毛茸茸的触感从裤管钻进来，痒得我差点踢翻椅子。
最后我们无奈地分了鱼给它们，看着几只小猫埋头苦干，鱼骨头堆成小山。
芝麻吃得最快，嘴上沾着油星，竟跑去舔黄豆的脸，把黄豆舔得一脸嫌弃，却乖乖没动。
姐姐笑着说：“你看芝麻，明明打不过人家，偏要凑上去亲。”
我望着那团毛茸茸的银白身影，忽然觉得，原来喜欢一个人（或猫），是藏不住的，哪怕总被欺负，也忍不住要靠近。
5 与小佳的联结
有回，小佳同学得知我养猫，并且就在不远处，软磨硬泡想撸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