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感像一条湿冷的毒蛇缠绕上来,激得林晚浑身剧颤。她猛地回头,撞进江烬幽深的眼底。
他依旧坐着,只是伸出了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挣脱的禁锢感。他的手指冰凉,指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但那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满意?
林晚用力挣扎,他却纹丝不动。
“松手!”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江烬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林晚因为用力挣扎而微微敞开的书包口上。里面,一本摊开的物理练习册露出了封面的一角。那是昨天发下来的新册子,林晚还没来得及写名字。
他的另一只手,极其缓慢地伸了过来。不是去碰林晚,而是精准地抽出了那本练习册。
林晚惊恐地看着他。
江烬无视她惊恐的目光,将练习册摊开在自己面前,翻到空白的扉页。他拿起林晚桌上那支她常用的、笔杆是淡蓝色的水笔——那支笔他刚才也“关注”了很久。
然后,在扉页最显眼的中央位置,他垂下眼睫,专注地、一笔一划地,用那支蓝色的笔,写下了两个冰冷而极具占有意味的字母:
“J J”
写完后,他似乎觉得不够。笔尖停顿了一下,又在那两个字母外面,画上了一个规整的、带着锐利尖角的方框。像一个冰冷的牢笼,将属于他的标记牢牢圈禁其中。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开钳制林晚的手腕,将练习册随意地丢回她的书包里。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他抬眼,重新看向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的林晚,薄唇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你的。”
手腕被攥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圈冰冷的红痕,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而那本被强行打上烙印的练习册,躺在书包里,像一个无声的宣告,宣告着她已被圈入他的领地,无处可逃。
林晚踉跄着后退一步,巨大的恐惧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将她淹没。她看着江烬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写满了病态占有欲的俊美脸庞,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场无声的战争,她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捕猎者的网中。
“而网,正在收紧。”
第三章:琴房囚笼
手腕上那圈冰冷的红痕,像一道耻辱的烙印,火辣辣地灼烧着林晚的皮肤,也灼烧着她的神经。书包里那本被强行打上“JJ”囚笼标记的物理练习册,沉甸甸得如同装了铅块。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教室,冲进傍晚微凉的空气里,却感觉肺叶被无形的恐惧攥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刺痛。
江烬没有立刻跟上来。但林晚知道,那双眼睛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她仓惶的背影,如同猎人欣赏着陷阱中徒劳挣扎的猎物。她的“领地”被无声侵占,她的联系被粗暴斩断,她的物品被强行标记……他正用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方式,将她从人群中剥离出来,一寸寸拖向他用偏执划定的深渊。
回家后,林晚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试图恢复那些被删除的联系人。然而,江烬删得极其干净彻底,连云端备份都被他不知用什么手段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