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齿虎不能失去指甲。
就像岛国不能失去“音乐动画片”。
指甲并非它们种群的弱点。
只是眼前这只白齿虎，有点小癖好，很喜欢自己的指甲。
当林启要对指甲下手时……
白齿虎果断认怂了。
林启忽然停手，跳下桌子。
“肯配合了？”
白齿虎一怔。
此刻的林启，脸上再无半分暴戾，眼神超乎寻常冷静和理智……平静的简直不像个人。
这人有精神分裂？
不，绝对不是。
如此重大的精神疾病，学府的定期体检早就检查出来了，不会让林启继续上学。
那只有一种解释……
刚才的暴躁，全是演出来的！
为的就是摸清弱点和破绽……白齿虎血腥的脸上再无半分惊恐，只有愿赌服输的坦然。
“我愿意配合，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说。”
林启重新拉来一把凳子，翘着二郎腿坐好，“稍等，歇会儿。”
白齿虎：……
四级武者的体力就这？
不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白齿虎心中仍旧不安。
林启还真没想搞幺蛾子。
砸穿白齿虎颅骨时，他的【大脑】程序瞬间激活。
【大脑】：检测到优质食物！
【蚕食目标】：虎骨精华
【骨骼】：进食中，骨骼强化+1+1……
白齿虎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骨头，种群能够升级甚至进化的根源，就在这一身天生优质的骨架上。
林启忽然意识到，人类无法修炼《罡虎擒山拳》残篇的原因，就是骨架跟不上。
他靠着器官蚕食，勉强能修炼，可自身的骨骼水平，终究无法发挥拳法的顶级力量。
但现在不同了。
只要能将白齿虎的骨骼精华，完整蚕食过来，就能补全《罡虎擒山拳》的短板，修炼到大成。
可惜，眼前的白齿虎，终究要关进收容所。
林启没法一直跟在身边。
只好趁现在，尽量拖延时间，能吃多少算多少。
“你愿意配合了？”
林启的语气很平静。
白齿虎却浑身一颤，面露恐惧，“配合，绝对配合！”
林启呵呵一笑，“早这样不就得了，非得让自己流点血才肯认怂是吧？”
白齿虎眼角带泪，“其实你揍我第一下，我就有点想认怂了。”
后面的坚强，全是伪装。
这么一看，收容所的审讯员还挺讲究，至少没刑讯逼供。
早知道受这罪，还不如坦白从宽。
林启仍想着拖延时间。
可他也清楚，用不了多久，调查员会拿来钥匙，开门进来。
到那个时候，审讯白齿虎的功劳，可就要被抢了。
反正蚕食不到完整的虎骨精华，不如先把功劳拿到手！
林启肃穆道：“姓名？”
眼皮的血缝里，瞧见林启这副神色，白齿虎竟隐隐感到一股压迫感。
“虎三。”
“性别？”
“男。”
林启一连问了几个基本问题。
随后问到关键之处。
“你的同伴躲在哪里？”
虎三竟然犹豫了。
林启二话不说，起身拎起早就变形的凳子。
虎三面色大变，“城外枯木林！他们三个全在那里，其中一个受了重伤！”
砰！
林启这一凳子，还是砸了下去。
白齿虎委屈道：“我都交代了，怎么还打我？”
林启道：“我不喜欢你的犹豫。虎叔，答应我，接下来的问题，回答的干脆一点，别再犹豫了好不好？”
虎三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林启继续问道：“你们来南海的目的？”
虎三果然干脆了许多，“寻找火云遗骸……”
与此同时，会议室内。
周泽听到“火云遗骸”四个字，连忙命人切断画面。
妈的！
白齿虎嘴那么硬，竟然被林启硬生生砸开了！
最关键的是，这怪物交代的信息，涉及到顶级机密。
这下麻烦了！
学生们全都听见了，万一散播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周泽竟然想全员灭口。
咳，这是祖国花朵，哪儿能这么干啊！
“老王，火云遗骸牵扯甚广，你得让这些学生闭嘴保密！”
王振华沉吟片刻，“有没有可能，他们根本不知道火云遗骸是什么？”
周泽一愣，看着学生们茫然清澈、三分愚蠢的眼神，哭笑不得。
“他们不看禁书吗？”
“课本的知识都学不过来，哪儿有时间看禁书。除了林启……”
周泽脸色一变。
画面已经切断，他看不到林启的情况。
但仔细回想，林启的眼神，好像也很清澈。
王振华微微沉思，“记载火云遗骸的禁书，十年前差不多被焚的一干二净，这小子还真不一定看过。”
周泽道：“但愿吧。”
……
审讯室内。
林启在听到“火云遗骸”的时候，心中翻江倒海。
但脸上却很淡定。
他在书上看到过：三十年前，天空红云密布，色如焰火，登高而望，云层中似有无数人影翩翩起舞。
有人猜测，那是某个武道邪派，以某种手段投影到天上，装神弄鬼。
但只在半个小时后，这种猜测被打破。
因为那些跳舞的人影，像是踩空了一样，坠入红色云彩之中，随后穿出云层，浑身燃烧着坠落到地上。
许多生命顽强的坠空者，在地面上燃烧着挣扎惨叫，引发连绵大火。
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最后被活活烧死，无一活口。
很多尸体在大火中焚烧殆尽，不留痕迹。
却有两具尸体遗留下来。
一具被武道联盟抢先拿下，传闻有悟性逆天者，从尸体上领悟六种七星级功法……
这算是小道消息，广为流传，武道联盟未曾辟谣，也没有认证。
而另一具尸体，不知所踪。
林启记得很清楚，那本书后来成了禁书，书中其他内容，早已通过各种途径公开。
唯有火云遗骸，新闻、各大书籍皆无相关记载。
林启推测，这本书就是因为涉及火云遗骸，才被武道联盟打上禁书的标签。
妈的！
白齿虎这狗东西，简直抛出了重磅炸弹。
林启丝毫不怀疑，下一个被审问的，会是他自己。
白齿虎见林启久久不说话，“怎么不问了？你不应该问我火云遗骸是什么吗？”
问你个头！
知道那么多干甚？
求枪毙吗？
头顶就是监控探头，这里的一切，外面已经知道了。
林启现在要做的，就是演个傻子……
他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什么狗屁火云遗骸？老子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从未听说什么火云遗骸！”
“你别以为编造个高大上的名字，就能唬住我。”
“再不说实话，老子掰断你的指甲！”
白齿虎嘴唇微颤。
冤枉啊清汤大老爷！
句句属实，不敢隐瞒！
砰！
审讯室的门，也在这一刻终于打开。
白齿虎终于松了口气。
调查员一窝蜂冲进来，看看白齿虎的惨相，又看看站在桌上的暴躁学生，纷纷围住林启。
林启：？
“围我干什么？围那个畜生啊！”
虎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