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死,也不要生下这样一个恶心的东西!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弦月,只要你好好给嫂子道个歉,不再想堕胎,我就把你放出来。”
我皮笑肉不笑。
“关星海,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说我欠你们的?为什么仰阿莎来了以后,你们所有人都变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沉吟半晌,怨恨地说,
“你的家族迫害了仰阿莎的家族!我的爷爷路过,卷入了你们两族的纷争!爷爷以为你是无辜的救下了你,可你知道吗,你无痛的原因就是吸食了无数人的鲜血!甚至包括我爷爷的!你是个怪物!哥哥死了,阿莎才告诉我们真相!我恨你啊!可我……”
他越说越激动,愤然离去。
我擦掉眼泪,
喃喃自语,
“可我也想好好地活下去啊。”
不顾肌肉撕裂的诡异,我拽断了自己的两条胳膊。
趁着夜色,
从小窗中挤了出去,
留下一片血腥。
三层楼的高度,
我眼睛也不眨地跳了下去。
一个温暖而强有力的怀抱接住了我,
盈盈月光下,
我看清了他的脸。
“关星海!你放开我!”
05
我诡异扭曲的身体挣扎着,
猩红的眼挤满了泪水,
又一次放下尊严恳求,
“关星海!我不要生一个怪物!求你放我走吧!”
这一次,我是存了死志。
哪怕死,我也不要成为孕育怪物的容器。
男人满眸的动容,
却并没有松开我的腰肢,
而是一只手按住了右耳,显现出一颗深藏的红痣。
我身体一僵,大脑嗡鸣,
泪水如泉涌一般,
“濮阳、濮阳哥哥!你没死!”
关濮阳深深拥抱着我,
泪水浸湿了我的肩颈,哽咽道,
“是我!我的弦月!我回来接你了!”
巨大的喜悦甚至让我的心脏“痛”了一下。
关濮阳心疼又熟练地为我接上了双臂,
“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抱着我坐上了车。
我才恍恍然反应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爱上仰阿莎了吗?”
关濮阳皱着眉盯着我的腹部,
却并不讶异,而是痛苦自责。
如浪的羞耻将我吞没,
我狼狈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他疼惜地为我处理伤口,
“弦月、你受苦了……”
将一切娓娓道来。
三年前,他遇见了仰阿莎。
仰阿莎很擅长魅惑人心,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
关濮阳对她没有兴趣,但还是被缠上了。
仰阿莎为了让关濮阳跟她在一起,甚至不惜下蛊。
可是根本没用,因为关濮阳深深爱着我。
那时关濮阳还不知道,仰阿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我。
仰阿莎精确地说出了我的信息。
“她的无痛症是可以治的,只要……”
“只要什么?!”
简单的一句话,拿捏住了关濮阳。
仰阿莎以结婚为代价逼关濮阳跟她结了婚。
她一步步离间我与家里人的感情。
并告诉关濮阳,
“想要治好她,你只需要去苗疆禁地取一味药。只是那个地方非常凶险,我不能保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