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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程岩掏出手机检查云端，照片果然还在那里，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但那些半人半狐的身影依然可辨，"我这就删除！"
"晚了。"白蓁蓁按住他的手，"网络如蛛网，一旦信息上传，就会留下痕迹。特别是..."她放大其中一张照片，"这张拍到了赤长老的真容，他是狐族最记仇的长老之一。"
程岩感到一阵寒意："会有什么后果？"
"通常来说，狐族会派人消除所有相关记忆并销毁证据。"白蓁蓁皱眉，"但现在照片已经扩散，情况复杂了。赤长老可能会..."
洞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啸叫声，打断了她的话。白蓁蓁脸色骤变，迅速熄灭所有光源。
"别出声。"她贴着程岩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他们找来了。"
程岩屏住呼吸，听到洞外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爪子抓挠石壁的刺耳声响。一股混合着血腥味的野兽气息从洞口飘入。
"白家丫头！"是赤长老沙哑的声音，"我知道你在里面！交出那个人类，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白蓁蓁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变长变尖。她无声地示意程岩躲到石床后面，自己则缓步移向洞口。
"赤长老，"她声音冰冷，"擅闯他人洞府，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洞外的狐妖冷笑，"你包庇人类窥探我族秘仪，还有脸提规矩？族长已经下令，要么交人，要么连你一起治罪！"
程岩在黑暗中摸索到一块尖锐的石头，准备自卫。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亮起——有人打来电话。洞外瞬间寂静，接着是一阵狂乱的咆哮。
"跑！"白蓁蓁大喊，同时完全现出原形，巨大的白狐挡在洞口，"从后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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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跌跌撞撞地向洞穴深处跑去，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狐妖的尖啸。他摸到一处狭窄的通道，勉强挤了进去，石壁刮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
通道尽头是一处悬崖，下方是黑漆漆的山谷。程岩回头看去，洞穴方向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伴随着非人类的嘶吼。他咬咬牙，开始寻找下山的路。
"程岩！这边！"
他循声望去，看到白蓁蓁站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白衣染血，但似乎没有重伤。程岩向她跑去，却被突然从地面窜出的黑影绊倒。一只体型较小的红狐咬住了他的裤腿，獠牙刺入皮肉。
"放手！"白蓁蓁一挥袖，红狐被无形力量击飞，但更多的狐妖从四面八方涌来。
程岩挣扎着站起来，腿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白蓁蓁拉住他的手，触感冰凉："抓紧我！"
下一秒，程岩感到双脚离地——白蓁蓁带着他腾空而起，跃过树梢，夜风呼啸着掠过耳边。他低头看到七八只狐妖在地面追赶，其中体型最大的赤长老人立而起，愤怒地挥舞着爪子。
"他们...会飞吗？"程岩紧紧抱住白蓁蓁，生怕掉下去。
"不会，但能爬树。"白蓁蓁的声音因用力而紧绷，"我坚持不了多久，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们在树冠间飞跃，最终落在一处隐蔽的山涧旁。白蓁蓁放下程岩，身形晃了晃，靠着一块石头喘息。月光下，程岩看到她左肩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渗出银色的液体——那应该就是狐妖的血。
"你受伤了！"程岩撕下衬衫一角想为她包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