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馆时，张奶奶偷偷拉着苏晚的手：“姑娘，林设计师是个好孩子。前阵子我家漏水，他连夜来修，还说‘老人家的屋顶不能漏，就像星空不能破洞’。”
苏晚看着正在收拾工具的林墨，夕阳的光透过玻璃屋顶落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他的袖口沾着油漆，额头上还有点灰尘，却在转身时对她笑得温柔。
晚上他们坐在屋顶吃西瓜，苏晚突然指着远处的工地：“那里要盖新楼了？”
林墨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塔吊的灯光在夜空中闪了闪：“是家儿童福利院。我争取到了设计改造的机会，打算在院子里做个星空主题的游乐场。”
“我能帮忙吗？”苏晚眼睛一亮，“我可以教孩子们认星星，还能画星图贴在墙上。”
林墨把一块最甜的瓜瓤递给她：“早就给你留了位置。在游乐场中心做个星象台，你负责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讲星星是怎么跑到滑梯上的。”
苏晚咬着瓜瓤笑，汁水沾在嘴角。林墨伸手想帮她擦掉，指尖刚碰到她的脸颊，就被她抓住了手。她的手心暖暖的，带着西瓜的甜味。
“林墨，”她轻声说，“我好像，越来越喜欢这座城市了。”
“因为有星星了？”
“因为，”她仰起头，看着玻璃屋顶外的夜空，“有了能和我一起数星星的人。”
## 第十章 流动的星河
入夏后，福利院的改造工程开始了。林墨每天都泡在工地上，苏晚则带着天文角的孩子们画壁画。他们在活动室的墙上画了片巨大的银河，用亮片和荧光颜料点缀，关灯后会发出淡淡的光。
“像不像把敦煌的星空搬来了？”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画笔问。
苏晚笑着点头，给她递了支银色的颜料：“你画的这颗星最亮，就叫它‘小太阳’吧。”
这天林墨刚下工地，就看见苏晚蹲在福利院门口，正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讲星星。男孩的腿上放着个纸折的望远镜，眼里闪着光。
“等游乐场建好了，”林墨走过去，揉了揉男孩的头发，“我给你做个能升降的观星台，让你能摸到最亮的那颗星。”
男孩咯咯地笑，把纸望远镜递给林墨：“送给你，这样你画图的时候也能看星星。”
苏晚悄悄碰了碰林墨的胳膊，递过个保温杯：“我熬了绿豆汤，放了冰糖的。”
林墨喝着绿豆汤，看着苏晚和孩子们在壁画前打闹，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他想起刚失业时那个漆黑的夜晚，以为自己会永远困在这座冰冷的城市。却没想过，会有一天，和喜欢的人一起，为别人搭建一片星空。
游乐场竣工那天，孩子们在星空滑梯上跑来跑去，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林墨和苏晚坐在新建的星象台里，看着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打闹，手里举着他们画的星星风筝。
“你看那个穿黄衣服的小男孩，”苏晚指着远处，“他以前总是躲在角落里，现在会主动给大家指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