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的 CBD 大楼前，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单手撑住了失控的卡车，轮胎摩擦地面的火花溅起三米高。
弹幕里刷满了 “特效太假”“导演出来挨打”，林晚晚却突然放下筷子，眼睛盯着屏幕里一闪而过的蓝色光轨。
“陈默，” 她声音有点发紧，“你看那光。”
我凑过去看时，画面已经切回了主播严肃的脸：“据本台记者现场报道，此次事故系车辆刹车失灵引发，无人员伤亡……”
“可能是反光吧。”
我夹起最后一个鱼丸塞进她嘴里，“你最近是不是悬疑剧看多了？”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往锅里下了把青菜。
那天晚上，她躺在我身边翻来覆去睡不着，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总觉得窗外有奇怪的声音。
我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最近确实出了太多灾难性的新闻，心里有恐慌阴影是正常的。
三个月后，城东的写字楼塌了半边。
现场视频被传到网上又迅速下架，我托做自媒体的朋友弄到一份存档 —— 画面抖得厉害，能看到几道彩色的光轨在废墟里碰撞，像烟花在白天炸开。
官方通报用 “极端天气引发建筑结构受损” 一笔带过，可那天明明是大晴天。
城市开始变得不一样。
便利店的关东煮永远在补货，总有人买完就冲进巷口，接着就是闷响或刺眼的白光；
小区里的流浪猫一夜之间全消失了，老王说是被什么东西叼走了；
林晚晚去菜市场时，总会多买些压缩饼干和罐头，堆在衣柜最底层。
“最近菜价涨了，多囤点。” 她把罐头码得整整齐齐，额角渗出细汗。
我帮她把最后一罐黄桃塞进柜子：“晚晚，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转身时撞翻了衣架，西装外套掉在地上，露出袖口沾着的暗红色痕迹。
“没、没有，” 她慌忙捡起外套，“昨天切菜不小心划到手了。”
那天下午，我在她的梳妆台抽屉里发现了一小瓶止血凝胶。
我心里的疑惑越加多了，我隐隐约约有种猜测，但内心深处却拒绝着，不愿意这种猜测成真。
第三章，浪漫婚礼上的红光
求婚那天，我把戒指藏在给晚晚买的蛋糕里。
当林晚晚切开蛋糕时，发现那闪耀着七彩光芒的钻石时，抬头看我的瞬间，眼圈突然红了。
“陈默，” 她捏着那枚多彩夺目的钻石戒指，指节泛白，“如果…… 如果以后发生很可怕的事，你会不会怪我？”
“只要你不把我藏私房钱的事告诉我妈，啥都好说。”
我单膝跪地，却被她一把拉起来。
她抱得很紧，我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混合着淡淡的铁锈味。
婚礼定在郊区的教堂，神父是老王介绍的，听说以前是做法医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转了行。
林晚晚穿婚纱的样子很好看，裙摆扫过红毯时，像有月光落在上面。
我盯着她走向我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的天际线， 一道红光像血一样漫过云层，又迅速消失。
“陈默先生，你愿意娶林晚晚女士为妻吗？无论……”
“我愿意。” 我打断神父的话，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很凉，微微发颤。
交换戒指时，她突然凑近我耳边：“教堂后面有辆黑色 SUV，记住车牌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