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她已经退开，对着宾客微笑。
敬酒时，我借口去洗手间绕到教堂后面，果然有辆黑色 SUV 停在树荫下。车牌号最后四位是 9527，这是我的幸运数字。
婚宴进行到一半，老王悄悄拉我到角落：“你媳妇…… 是不是有点特别？” 他递来一根烟，“前几天我起夜，看见她在小区花园里，指尖冒蓝光。”
打火机的火苗在风里抖了抖，我想起她总在深夜出门，想起她袖口的暗红痕迹，想起那瓶没有厂家的止血凝胶。
“王哥看错了吧，” 我把烟塞回他手里，“她那是玩手机呢。”
回家的路上，林晚晚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猛地在我脑海中响起：“被选中者剩余数量699人。”
我猛踩刹车，她惊醒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怎么了？”
“前面刚刚突然冲出来一只野狗。”
我盯着后视镜里天空中渐渐远去的红光，“晚晚，我们搬家吧。”
第四章妻子的秘密
郊区的老房子是我爷爷留下的，红砖墙爬满爬山虎，院子里有棵老梧桐。
外面的世道越来越乱，看似和平的世界早已经危机四伏，新闻中的交通意外，火灾事故早已经听到了麻木。
我和晚晚花了一周时间把窗户贴满防爆膜，又在地下室囤了够吃三个月的罐头和水。
林晚晚买了把消防斧，放在卧室门后，说防贼用。
她越来越忙，经常半夜接到电话就出门，回来时身上总有股焦糊味。
有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她坐在床边看我，眼里的蓝光像水里的磷火。
“做噩梦了？” 她伸手摸我的额头，指尖带着冰碴。
“你去哪了？”
我抓住她的手腕，摸到皮肤下凸起的伤疤，“晚晚，告诉我实话。”
看着我认真的眼神，她沉默了很久，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个铁盒子。
里面没有照片，没有信件，只有一沓打印纸，每张纸上都有个名字和编号：编号 012，操控金属；编号 347，高速再生；编号 569，声波攻击…… 最后一张是林晚晚的照片，下面写着编号 734，能力：温度操控。
“三年前，” 她声音很轻，像怕惊醒什么，“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我成为了被选中的人，获得了神奇的超能力，而这个世界上有 999 个超能力者，杀死对方就能夺走能力。”
“另外有传言说最后活下来的那个超能力者，能成为神。”
我看着那些名字，突然想起新闻里的 “意外事故”——大桥的坍塌是因为金属操控者失控，流浪猫消失是被高速再生者当作猎物，而那些彩色光轨，是不同能力碰撞的痕迹。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的手指在 “编号 734” 上摩挲，纸页边缘有些发皱。
“怕你被卷进来。”
她抱住我，“他们能感知同类，我身边的人越普通，越不容易被盯上。”
后来林晚晚告诉我，超能力者在最初的混乱后开始形成不同的组织，一些超能力联合起来消灭其他的超能力者。
但这种联合是很脆弱的，因为超能力者就好像被神明养的蛊虫，最终只会决胜出一个蛊王，所以超能力者之间的背叛成了常态。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分床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