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要什么？”顾临渊猛地回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它要……”我看着他，一字一顿，“一个结局。”
一个，由我来给予的，彻彻底底的，不留任何余地的结局。
我推开安奇，挣扎着，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幻影。
我走到它的面前，和顾临渊并肩蹲下。
我看着这个由我自己最深的痛苦所构成的存在，看着它那因为压抑哭声而剧烈颤抖的肩膀。
然后，我伸出手。
不是去触碰它。
而是，轻轻地，搭在了旁边顾临渊的手臂上。
我的指尖冰凉，而他的手臂，却滚烫得惊人。
“顾临渊，”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平静，“你听好了。”
“我曾经，很爱你。”
“所以，我也曾经，很恨你。”
“但是现在……”
我抬起头，迎上他震惊的目光，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不爱了，也不恨了。”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在你亲手把我变成D-9527的那一刻，许念……就已经死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个在角落里无声哭泣的幻影，身体猛地一滞。
然后，它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露出的，是一张……没有五官的，空白的脸。
第八章 迟到的坦白
那张空白的脸，比任何狰狞的面孔都更令人感到恐惧。
它像是我们这段关系最终的模样——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剩下。
幻影抬起头，“望”向顾临渊。
然后，它的身体，开始像烟雾一样，慢慢地，变淡，消散。
随着它的消失，周围那由记忆构成的公寓场景，也开始剧烈地扭曲、波动，像一个即将破碎的信号。
有效了！
我的方法，有效了！
但代价是，我的精神力也被瞬间抽空，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去。
顾临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将我半抱在怀里。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