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给高考完的女儿请了日语女家教。
她第一次到家里时长发披肩,长着可爱的瓜子脸,笑起来还有一对小酒窝,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这让我尘封多年的内心再次悸动,奢望会不会有发生一段露水情缘。
没想到真的发生之后,却让我后悔莫及。
1
“爸,日语老师来了!”女儿背着书包冲进来,发梢还沾着夏末的热气。
我转过身,看见她站在玄关,白帆布鞋尖微微内扣。
黑色长发垂到胸口,发尾卷着自然的弧度,白衬衫领口系着小小的蝴蝶结,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
“阿里嘎多,我是玲子。”她弯腰鞠躬,日语发音带着棉花糖般的软糯,抬眼时睫毛像蝶翼扇了扇,“先生看起来比照片年轻呢。”
“照片?”我捏着围裙的手一紧。
“太太给我的家庭合照呀。”她笑起来,嘴角梨涡盛着光,“说先生是家里的大厨师,做的红烧肉全小区第一。”
女儿“嗤”了声:“妈那是夸张,爸就只会做那几样。”
玲子却认真地摇头:“能把家常菜做好的人,一定很温柔。”
她的夸奖让我有些局促,自从女儿上高中开始,我就没再上过班,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夫,到现在自信都快被家务给磨没了。
她的目光扫过我手腕上的银链——那是结婚时老婆送的,现在镀层都磨掉了,“先生戴这个,很合适。”
我喉结动了动。
老婆从不夸我温柔,她总说我系围裙的样子像食堂大妈。
“快进来吧,汽水冰好了。”我侧身让她,闻到她发间飘来的樱花味,像把整个春天拽进了闷热的客厅。
第一节课结束时,女儿独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玲子收拾课本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咖啡杯,褐色液体溅在她手背上。
“呀!”她缩回手,却先看我的杯子,“先生的没洒吧?”
我抓过她的手往厨房冲,冷水哗哗浇在她泛红的皮肤上。
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掌心有薄茧——大概是打零工磨的。
“先生,”她突然开口,热气喷在我耳边,“你的手指很长呢。”
我猛地松开手,她的手垂在身侧,指尖还在滴水。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我看见她领口露出的锁骨,像雪堆里陷着的月牙。
“下次小心点。”我转身去拿纸巾,后背烧得厉害。
她走的时候,在玄关换鞋,突然说:“先生,明天我能早点来吗?想尝尝你的红烧肉。”
防盗门关上的瞬间,我靠在墙上,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紧。
手机响了,是老婆打来的。
“女儿说老师挺好的,”她的声音隔着电流,冷冰冰的,“钱我已经转给她了,你不用管这些。”
“知道了。”
“对了,”她顿了顿,“下周我回去拿点东西,你把我书房的文件整理好。”
没等我回应,她就挂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照片是结婚照,老婆穿着西装,我穿着礼服,两人的笑容都有些像职业假笑。
老婆在中日合资的企业当高管,让女儿学日语是为了让她以后去日本留学,以后好到她的公司上班。
第二天玲子来的时候,拎着一小袋草莓。“日本的品种,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