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的那一刻，我听见了江半夏的声音："广白，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转过拐角，我看见江半夏站在会议室门口，一袭白裙楚楚动人。宋广白正拉着她的手解释什么，看见我出现，两人同时僵住了。
"早啊。"我微笑着走过去，"看来人都到齐了？"
宋广白的父亲从会议室冲出来，这个往日趾高气扬的中年男人此刻满脸堆笑："云小姐！您总算来了！快请进！"
我优雅地步入会议室，在长桌尽头坐下。宋父搓着手："关于那些股份..."
"不急。"我打断他，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宋广白，不介绍一下？"
江半夏疑惑地看着我："云菱？你和广白不是分手了吗？为什么..."
"分手？"我轻笑，"不如让你亲爱的男朋友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宋广白脸色惨白："云菱！我们说好..."
"说好什么？"我站起身，慢慢走向他们，"说你为了刺激江半夏，故意找我这个'舔狗'演戏？还是说你每次约会后都会和朋友嘲笑我穿得多土？"
江半夏猛地抽回被宋广白握着的手："是真的吗？"
"半夏，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宋广白的声音清晰地传出："...就是跟那个云菱玩玩而已，谁会当真啊？要不是为了让你吃醋..."
江半夏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狠狠甩了宋广白一耳光，转身就跑。
"半夏！"宋广白想去追，被他父亲厉声喝住："站住！公司都快没了，你还想着女人？"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回到座位上："现在，我们来谈谈股份的事。"
宋父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云小姐，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看能不能..."
"不能。"我干脆地打断他，"我今天来，是要通知你们——明天上午十点，封氏集团将发起临时股东大会，提议改组董事会。"
宋父面如死灰："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们！"
"逼死你们？"我冷笑，"宋董事长，您借高利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今天？"
他瘫坐在椅子上："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我站起身，"对了，宋广白，你被开除了。从今天起，别让我在学校看见你——这话我说过吧？"
宋广白双眼通红："云菱！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走到他面前，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比起你让你朋友往我饮料里下药的那次，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你怎么..."
"明天见，宋董事长。"我无视他的震惊，转身离开。
走出大厦时，阳光正好。封京墨的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他递给我一杯咖啡："过瘾了？"
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才刚开始。"
他轻笑一声，递给我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宋家不止借了高利贷，还涉嫌财务造假。证据都在这里。"
我翻开文件，心跳加速："这些足够他们坐牢了。"
"要收网吗？"他问。
我望向远处的天空，那里有一只鹰在盘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