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看到这小子举起了钢管。"李大伯的声音变得沉重，"但是晚晚，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这小子打你爸爸之前，有人从后面偷袭了你爸爸。"
什么？
我和林浩同时震惊地看着李大伯。
"你说什么？还有别人？"林浩急忙问道。
"对，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从你爸爸身后偷袭，好像是用了什么东西击中了你爸爸的后脑。你爸爸当时就倒下了。"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那...那陈墨轩为什么还要打我爸爸？"
"我也不知道。"李大伯摇头，"等我反应过来要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黑衣人早就跑了，就剩下这小子一个人。"
房间里一片死寂。
"李叔，你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个情况告诉警察？"我的声音在颤抖。
李大伯苦涩地笑了笑："我说了，但是警察不信。他们说现场只有一个人，物证人证都指向这小子，不可能还有别人。"
"而且..."他看了林浩一眼，"这小子当时也承认了，说是他杀的。"
我转头看向林浩，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为什么？"我问他，"如果真的有别人，你为什么要承认？"
林浩的嘴唇颤抖着，好久才说出话来：
"因为他们告诉我，如果我不承认，他们就杀了我妹妹。"
"他们是谁？"
"赵家的人。"林浩闭上眼睛，"他们说师父已经死了，我认不认罪都改变不了什么。但如果我不认罪，他们就会杀了小雨。"
"小雨是你妹妹？"
"嗯，我在福利院唯一的亲人。"
我感觉自己的认知在一点点崩塌。
"那...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李大伯摇了摇头："我看不清楚，那人戴着帽子，穿着黑衣服，背对着我。"
"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我记得那个人的身形，有点眼熟。"
"眼熟？"
"像是认识的人，但我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苏小姐，我是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关于您父亲当年的案子，我这里有一些新的证据，您方便见个面吗？"
我和林浩对视了一眼。
"什么证据？"
"电话里不方便说，您能来我的事务所吗？地址是..."
我记下地址，挂了电话。
"怎么了？"林浩问。
"有人说有我爸爸案子的新证据。"我站起来，"李叔，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走出李大伯家，我们都沉默着。
在楼下，林浩突然抓住我的手。
"苏晚，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不会逃避。如果我真的杀了师父，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我看着他，这个男人眼中的痛苦和自责是那么真实。
"陈墨轩，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第四章
王律师的事务所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装修很简洁，墙上挂着各种证书和奖状。
王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
"苏小姐，请坐。"他示意我们坐下，"这位是...？"
"朋友。"我简单介绍，"王律师，您说有我父亲案子的新证据？"
王律师点了点头，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档案袋。
"苏小姐，您知道我为什么会主动联系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