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雯的声音开始颤抖。
"警察说证据不足，那个畜生只被判了十年。十年！我妹妹的命就值十年！"
她握紧了菜刀。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保护无辜的人，就必须先清理掉那些垃圾。"
"所以你杀了张大爷？"我问。
"我没有杀他。"林晓雯摇摇头，"我只是给了他一点教训。那个箱子里装的是我从网上买的医学模型，用来吓唬他的。"
"什么？"
"张大爷确实很恶心，但还不到死罪的程度。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有人在监视他，让他收敛一点。"
我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
"那你杀过人吗？"
林晓雯沉默了一会儿。
"只有一个。"
"谁？"
"上个月搬来的那个新邻居，住在6号楼顶层的刘强。"
我记得这个人。三十多岁，经常深夜回家，看起来很正常。
"他怎么了？"
林晓雯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看着外面的小区。
"他是个人贩子，专门拐卖儿童。我跟踪了他半个月，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但当我准备报警的时候，他察觉了，要逃跑。"
"所以你杀了他？"
"我没有选择。"她转过身看着我，"如果让他跑了，会有更多的孩子受害。"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道该相信她的话，还是该把她当成一个疯子。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确实杀过人。
"王师傅，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林晓雯重新拿起菜刀，"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她，心里在激烈地斗争。
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她确实是在保护无辜的人。但她的做法完全是错误的，这样下去只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我不会报警。"我最终说道。
林晓雯有些意外。
"为什么？"
"因为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放下了扳手，"但是林晓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法律虽然不完美，但我们不能代替法律执行正义。"
她沉思了一会儿。
"那你想怎么办？"
"给我一些时间，我来帮你收集证据，通过正当途径解决问题。"
"如果我拒绝呢？"
我看着她手中的菜刀，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只能和你一起承担后果。"
第四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的生活完全改变了。
白天，我照常进行维修工作，但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我一直在想着林晓雯的话，想着她所谓的"清理垃圾"行动。
晚上，我开始留意小区里每个住户的行为，试图找出她所说的那些"问题邻居"。
张大爷确实有偷窥的毛病，这个我早就知道。但我从来没想过要管这种事，觉得那是人家的私生活。
李阿姨偷快递的事我也听说过，但物业说证据不足，也就不了了之了。
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平时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仔细观察后确实能发现一些问题。
最让我震惊的是，林晓雯说的那个人贩子刘强，我查了查新闻，确实有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在通缉名单上。
这让我开始相信她的话可能不全是谎言。
周三晚上，我又接到了林晓雯的电话。
"王师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我说，"如果你真的想通过正当途径解决问题，就把你掌握的所有资料给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