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着墙，手里还握着那把扳手，但面对她手中的刀，这点武器显得微不足道。
"林晓雯，你想清楚，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试图跟她讲道理。
"好处？"她歪着头想了想，"至少可以保证秘密不外泄。"
"但是我失踪了，警察肯定会调查的。到时候你更麻烦。"
这句话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说得对。"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换个方式。"
她放下刀，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根绳子。
"我不杀你，但你必须配合我。"
"配合什么？"
"成为我的助手。"她的眼神变得很认真，"王师傅，你有维修工的身份作掩护，可以自由进出每个住户家里。这是我需要的能力。"
我开始明白她的计划了。她想让我成为她的内应，利用我的工作便利来收集更多信息。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只能让你永远待在这里。"她指了指脚下，"这个储物间下面还有一个密室，足够容纳一个人。"
我的心一沉。看来她早就计划好了各种情况。
"给我一些时间考虑。"我说。
"可以，但只有今晚。明天早上我要你的答复。"
她重新拿起刀，指着门口。
"现在你可以走了，但记住，不要试图报警或者逃跑。我对这个小区的每个角落都很熟悉，而且..."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我在你刚才喝的水里加了一点东西。如果48小时内你不服用解药，会很痛苦的。"
我的脸色瞬间变白。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确实给了我一杯水，我也确实喝了。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一种特制的药物，不会致命，但会让你非常难受。发烧、呕吐、头痛，像得了重感冒一样。"她笑得很甜，"当然，只要你配合我，我每隔两天给你一次解药，保证你健康无恙。"
这女人真的是疯了。她把一切都计算得很精确，包括如何控制我。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明天早上我给你答复。"
回到家里，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林晓雯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险和聪明。她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疯子，而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连环杀手。
更可怕的是，她的逻辑在某种程度上是自洽的。她确实在保护小区里的无辜居民，只是方法极端了一些。
我试图分析她的话有多少真实成分。
刘强的事，我查过了，确实有这个人在通缉名单上。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杀死一个人贩子，从道德上来说并不算错。
但问题是，她已经开始失控了。她把自己当成了正义的化身，任何阻碍她的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
包括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感觉到身体不对劲。轻微的头痛和恶心，虽然不严重，但确实很不舒服。
看来她没有撒谎，真的在水里加了东西。
上午十点，我的手机响了。
"王师傅，考虑得怎么样？"
"我同意配合你。"我说，"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你不能随便杀人。所有行动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这个可以考虑。"
"第二，我们的目标只能是那些确实有严重问题的人，比如人贩子、强奸犯之类的。"
"同意。"
"第三，你必须定期给我解药，而且要告诉我解药的成分，让我确信你没有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