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的肚子，又看了看她脸上得意的笑。
原来如此。
金孙，限量款，离婚协议。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拼凑成了一副无比恶心的画面。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着这个毁了我家庭的女人。
苏蔓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师母，您别这么看我……我和教授是真心相爱的。您年纪大了，也该放手了，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惹人嫌。”
“说完了？”我淡淡地问。
她一愣。
我抬起手，轻轻拂过她挎在臂弯的包。
“包是假的。”
苏蔓脸色一变，“你胡说！”
“陆沉送你的？”我歪着头，笑意更深，“他一个靠着我专利混上教授位置的软饭男，买得起这个？”
“你！”苏蔓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02
我转身，没再看苏蔓那张扭曲的脸。
背后传来陆沉的怒吼。
“肖玥，你给我站住！”
他几步冲下台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跟苏蔓胡说八道什么了？”
我甩开他，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靠着我的专利当上教授，很光彩吗，陆沉？”
他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闹市。
“你闭嘴！”
他眼中的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羞辱后的疯狂。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连健康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
我浑身一震。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他步步紧逼，声音淬了毒。
“我早就怀疑了，乐乐为什么从小就体弱多病？我们陆家几代人身体都好得很！”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种，对不对！”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为了逼我净身出户，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竟然能这样污蔑我和我们的儿子！
“陆沉，你混蛋！”
我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死死抓住。
他从口袋里甩出一份文件，砸在我脸上。
“签了它！”
是那份离婚协议。
“净身出户，乐乐的抚养权归你，我每个月会象征性地给你一点抚养费。”
他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像魔鬼的私语。
“你要是不签，我就把乐乐身世存疑这件事捅出去。我会去做亲子鉴定，我会告诉所有人，你婚内出轨，生了个野种！”
“你猜，到时候学校的同学会怎么看他？整个社会会怎么看他？”
“一个父不详的病秧子，他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做人！”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
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知道的。
他知道乐乐是我的软肋，是我的一切。
他就是要用我最爱的人，来逼我就范。
书房里，我看着桌上那份协议，和他旁边放着的一份早就准备好的“乐乐非亲生”的医学报告。
多可笑。
为了逼我，他连伪造证据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我拿起笔，手抖得不成样子。
“很好。”陆沉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