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他眼里只有白月光。车祸失忆后,他却把我护在身后,对着白月光冷笑:“哪来的疯子?敢动我老婆?”
直到他恢复记忆,从阁楼翻出满箱我孕期的B超单——原来有些爱,早在失忆前就刻进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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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凌晨,我是被手机震动惊醒的。
屏幕上跳出助理小陈带着哭腔的语音:“苏姐,沈总出车祸了!现在在中心医院抢救,医生说……说可能会失忆!”
我抓起睡袍往外冲时,镜子里映出张惨白的脸。三年婚姻,沈景尘留给我的记忆,似乎永远和“缺席”挂钩——蜜月他飞去欧洲谈项目,生日夜我抱着蛋糕等到蜡烛燃尽,就连上个月我急性阑尾炎手术,他也只让小陈送来一束蔫了的玫瑰。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呛得人发晕。手术室灯灭时,我看见沈景尘被推出来,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黏在额角,侧脸线条在苍白中显得格外冷硬。
“病人颅内有血肿,压迫神经导致选择性失忆,”医生摘下口罩叹气,“可能忘了最近几年的事,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我守了他两天两夜。第三天清晨他醒时,睫毛颤了颤,看向我的眼神陌生得像在看一个闯入者。
“你是谁?”他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我是苏晚,你太太。”我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他眉峰微蹙,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没等再说什么,病房门被“砰”地撞开。
林薇薇穿着一身纯白连衣裙站在门口,长发披肩,眼眶红得像兔子。“廷州!”她扑到床边,钻石手链在晨光里晃出刺眼的光,“我听说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沈景尘皱眉偏头,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这位小姐,我认识你?”
林薇薇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她转向我,眼里瞬间蓄满了怨毒:“苏晚,你是不是趁廷州失忆,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
“我没有。”我站起身,挡在病床前。
“你给我让开!”林薇薇伸手想推我,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
沈景尘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的手劲极大,林薇薇疼得脸都白了。“你这人有毛病?”他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我老婆好好站着,你推她干什么?”
“老婆?”林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廷州,你疯了?我才是薇薇啊!你忘了我们一起在国外留学,你说要娶我的吗?”
沈景尘松开手,从床头柜摸出手机,划开屏幕照向她:“你自己看看,这是我结婚证,上面的女人是苏晚。还有,我叫沈景尘,不叫什么廷州,别给我乱起外号。”
林薇薇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红本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半晌,她突然尖叫起来:“这不可能!一定是你骗他的!苏晚,你这个小偷,你偷走了我的人生!”
“保安。”沈景尘按下床头呼叫铃,语气平静无波,“把这位闹事的女士请出去,以后别让她进病房。”
护士和保安很快赶来,架着还在撒泼的林薇薇往外拖。她被拽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冲沈景尘喊:“廷州,你等着,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