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就脏了。”裴聿然低头，舌尖暧昧地舔舐她耳垂，声音嘶哑粗砺，“她不差钱，随时有新的。但你今晚太美，我停不下来。”
余清柠轻笑，推他胸口：“你真坏。”
当我面色苍白地回到红毯候场区，裴聿然也随后出现。
我冷淡扫他一眼，他身上的西装果然换了另一套。
裴聿然趁无人注意，捏了捏我的脸颊，带着一丝匆忙：“雪媛，你那套‘星尘’不小心蹭脏了点，为保万全我换了备选的这套。”
我疲惫地点头：“好衣服，也得靠人撑。”
裴聿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主持人宣布压轴登场。
红毯结束后的第三天，我独自来到医院。
手术预约在即。
医生看向门外：“术前需家属签字，您先生……”
我看了一眼毫无回应的通话记录，按下裴聿然的号码。
“雪媛，”裴聿然的声音带着急促，“清柠刚拍戏崴伤了，我得在这边照应，晚点回你！”
我声音冰寒：“裴聿然，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裴聿然气息不稳：“雪媛，清柠脚腕肿得厉害，片子结果不好，我现在真的走不开！你乖乖的好吗？”
忙音像冰冷的耳光。
这不知是第几次了。
我将手机丢进一旁冰冷的金属医疗垃圾桶。
“医生，我自己签。”
无影灯亮得刺眼。
麻醉剂顺着静脉流淌，意识逐渐模糊。
我身体底子薄，这台手术风险极高。
“病人子宫壁异常薄弱！”
“大出血！止血钳！快！”
手术室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
病房里，医生神情紧绷，鲜血猛地从我双腿间喷涌而出，溅上无影灯罩。
手术台上的我，面无人色。
手术室外，红灯熄灭。
当我睁开沉重的眼帘，病床边只有助理的身影。
“夏总，‘深意记忆清除计划’核心程序已运抵洛杉矶UCLA医学中心。您今晚的航班，两小时后起飞。”助理声音平静。
我的手指下意识抚过小腹，那里只余空洞的痛楚。
我朝医生伸手：“给我…手术病理组织。”
一个微小的、未能成型的胚胎标本被装进无菌密封瓶。
我将它交给助理，声音几不可闻：“送回谨意园。”
深夜的机场空旷寂静。
一架波音客机引擎轰鸣，刺破夜色，攀升至云层之上。
我靠着舷窗，窗外是翻滚的墨色云海，映着我眼底一片枯寂的灰败。
裴聿然，我不再需要你那虚假的爱了！
现在，我把你还给你自己！！
第8章
凌晨两点，片场灯灭。
裴聿然刚结束一场情绪激烈的夜戏。
余清柠坐在轮椅上，助理推着她靠近。
“裴老师，大家收工去吃宵夜，一起？”
裴聿然神经紧绷，毫无睡意，点头应下。
坐进车里，他才猛地忆起我那通未接来电。
“阿柠，昨天是几号？”他低声问。
余清柠微怔，轻飘飘道：“不就是很普通的星期一？没什么特别呀。”
裴聿然换了个问题：“帮我看看手机，昨天几号？”
余清柠虽不解，还是点开日历：“7号，诸事皆宜，宜出行、入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