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不理会他的威胁,目光扫过宴会厅,突然注意到角落有人鬼鬼祟祟。他借口去洗手间,悄悄跟过去,听见那人正和人通话:“没错,眼镜男让我在唐爷爷酒里下药……”
无忧心头一紧,冲过去制住那人,夺过手机。宴会厅瞬间安静,唐爷爷气得发抖:“眼镜男,你竟如此不择手段!”
眼镜男却恬不知耻地笑:“老东西,你若把秘钥交出来,我何必费这劲?”
无忧皱眉:“唐爷爷从未藏秘钥,你为何执念如此之深?”
眼镜男像是被戳中痛处,突然狂笑:“你们懂什么!我母亲当年为唐家呕心沥血,最后却被赶出家门!唐家产业,本就该有我一份!那秘钥,是打开唐家老祠堂的钥匙,里头定有我母亲的冤情!”
众人皆惊,唐爷爷脸色惨白:“你母亲……是当年的……”话未说完,突然晕厥。
唐小天哭着喊爷爷,无忧忙扶住唐爷爷,冲眼镜男道:“若你所言属实,该走正道讨回公道,而非用阴谋诡计!”
眼镜男愣在原地,望着唐爷爷被抬走的身影,眼神复杂。晚宴不欢而散,唐家陷入更大的混乱。唐小天守在爷爷病床前,忧心忡忡;无忧则坐在走廊长椅,思考着眼镜男的话。
数日后,唐爷爷醒来,唤来无忧和唐小天,缓缓开口:“当年,眼镜男的母亲是唐家收养的义女,她为唐家付出很多。可后来她想独占某项生意,与家族理念不合,才被逐出……那祠堂钥匙,我一直收着,本想等合适时机交给她,却不想……”
无忧轻声道:“唐爷爷,或许该把钥匙给眼镜男,让他自己去寻答案。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唐爷爷叹气:“也罢,是时候让往事有个了结。”
拿到 钥匙 ,无忧和唐小天去找眼镜男。他正躲在出租屋借酒消愁,见他们来,警惕地站起:“你们来做什么?”
唐小天递出钥匙:“我爷爷说,给你钥匙,去祠堂找你想知道的。但以后别用坏手段对付唐家。”
眼镜男颤抖着接过钥匙,红了眼眶:“你们……为何信我?”
无忧道:“师傅说,人之初性本善。你若真心悔改,善路还长。”
眼镜男攥紧钥匙,良久,终于点头:“我……会去祠堂,也会给唐家一个交代。”
唐家危机暂解,可江湖上的风波从未停过。无忧收到师傅来信,说少林有俗家弟子在南方遇困,盼他相助。他望着信上的字迹,又看看唐小天和逐渐康复的唐爷爷,轻声道:“我得去南方。”
唐小天抱住他:“无忧,你要早点回来。”唐爷爷也叮嘱:“小师傅,路上小心。”
无忧再次背上行囊,踏上新的征程。南方的风带着湿热,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困局,不知道那俗家弟子遭遇了什么,更不知道眼镜男在祠堂会发现怎样的秘密。可他知道,只要心向光明,便不惧前路坎坷。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唐家的槐花正开得绚烂,而南方的暴雨,正酝酿着一场新的故事……
无忧一路 向南 ,一路 青山渐矮,水田如镜。他身披僧袍,脚踩麻鞋,佛珠在胸口晃出温和的弧度。行囊里除了师傅给的平安符,还有唐小天塞的桂花糕,那孩子怕他路上饿着,恨不得把整盒糕点都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