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的脸色惨白如纸。
“我没有……”
一叠照片劈头盖脸砸来,散落床上地上,全是昨夜纠缠的赤裸画面。
“时瑾夏,你和你爸一样,真令人恶心!” 少年眼底的厌恶几乎将我凌迟,他摔门而去,背影决绝。
我怔怔坐在凌乱的床上。
后来我才知道。
那晚薄时谦清醒后,父亲带着记者堵在楼下,用裸照逼他娶我。
烟雾缭绕中,薄时谦掐灭烟,只丢下一句冰冷的话。
“她不配,做情人还差不多。”
我的暗恋尚未宣之于口,便已腐烂发臭。
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我的弟弟,还躺在医院,等着父亲打钱续命。
十字路口,绿灯刺眼。
手机急促震动,医院号码闪烁。
2.“时小姐吗?您弟弟病情突然恶化,血氧降到 70,急需手术!” 护士的声音带着迟疑,“但系统显示…… 您父亲签署了放弃治疗协议……”握着电话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我马上到。”
隔着 ICU 厚重的玻璃,弟弟苍白的小脸毫无生气,嘴唇泛着骇人的青紫,胸口微弱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冰冷的仪器。
“手术费加上欠缴费用,总共需要 87 万。” 医生递来的单据沉甸甸,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很抱歉,没有缴费,我们不能进行手术。”
我的指尖颤抖,拨通了那个五年未曾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瞬间,父亲冰冷的声音像毒蛇钻入耳膜。
“怎么?那个病秧子还没死?”
“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我的声音压抑着愤怒和绝望。
父亲嗤笑一声,充满了算计。
“你给薄家当了十年情妇,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现在薄总看上樱樱,你们姐弟还有什么价值?”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那孩子的病就是个无底洞。” 父亲的声音淬着寒冰,“我不会再投一分钱。你的账户已经冻结。除非你能重新爬上薄总的床,否则,免谈。”
电话被无情挂断。
这就是我的父亲,利益至上,骨肉至亲也不过是待价而沽的筹码。一旦失去价值,弃如敝履。
我强忍泪水,打开备用账户,余额数字刺眼地提醒着我的窘迫。
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我拨通薄时谦的电话。
接通的却是他兄弟的调笑。
“时秘书?薄总正忙,要找他就来‘夜色’。”
夜色,白染樱兼职卖酒的地方。
我赶到酒吧,本想借完钱就走,却听见薄时谦朋友的调笑。
“薄总,真喜欢白染樱,和时瑾夏分了?”
“分就分了。给了一块上亿的地,时瑾夏该知足了,谁家金主这么大方。”
“就是,要不是时瑾夏当初使手段爬床……”
旁边有人猛地咳嗽。
议论声戛然而止。
我顶着那些探究鄙夷的目光,走到薄时谦面前。
“薄时谦,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声音干涩沙哑。
话刚出口,哄笑声四起。
“一百万?时秘书,你逗我呢?这些年捞得还不够?”
“时秘书,你好歹也算时家千金,薄总还给了块地,做人要知足,小心鸡飞蛋打。”
“我看呐,就是找借口来缠着薄总,可惜薄总现在眼里只有白染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