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示威。
尤其是那盒送到周允之府上的“合欢香”。
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这是宫中秘宝,一个外臣断没有拥有的道理。
我此举无疑是在用一种极其嚣张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公主是我的人,连她宫里的东西我都能随意拿来送人。
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所有物最直接的主权宣示。
一时间流言四起。
有人说我粗鄙不堪,将皇家颜面视若无物。
也有人说我这是在警告周允之,让他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而我则待在府里哪儿也不去,每天只是喝酒练枪。
像一头暂时收敛了爪牙的猛虎,冷眼旁观着这场由我亲手点燃的舆论风暴。
三天后赵宁安回来了。
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那张绝美的脸上再无往日的骄傲,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丝隐藏的恐惧。
她一进门就将一沓银票甩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五万两。”她的声音很冷,“就当我买你那三天的‘安分’。”
“我不管你送礼是何用意,从今天起我不希望再从外面听到任何关于我和你的流言。”
我擦拭着手中的长枪,头也没抬。
“五万两?公主殿下,你觉得我的尊严和你的名节就值这么点钱?”
“那你还想怎么样?!”她有些失控地叫道,“兵权我已经帮你向父皇求情,只是‘暂由’兵部代管!你送礼的事我也替你压了下去!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做?!”
“帮我求情?”我终于抬起头笑了,“公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以为我林策需要一个女人去帮我求兵权?”
我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高大的身材带着边关战场上淬炼出的实质般的杀气,将她完全笼罩。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我那十万镇北军就能踏平你这京城?”
“你……你敢!”她吓得后退一步,脸色惨白。
“我当然不敢。”我收起气势重新坐下,“我是大梁的将军,不是反贼。”
“但,这不代表我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看着她,眼神变得深邃。
“公主,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很简单。”我说,“从今天起,你安安分分地当好你的冠军侯夫人。在人前我们要如胶似漆,恩爱不疑。”
“你做梦!”
“听我说完。”我打断她,“作为回报,私下里我不会再碰你。我会给你你想要的‘自由’。”
“甚至……”我顿了顿,抛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诱饵,“我可以偶尔‘眼盲’一次,让你有机会和你那‘允之哥哥’见上一面。”
她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提出如此“屈辱”的条件。
这简直不像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将军该说的话。
“你……你有什么目的?”她警惕地问。
“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我说,“你只需要回答我,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赵宁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的内心在天人交战。
一方面是对我这个“仇人”的憎恨和警惕。
另一方面则是对“自由”和“爱情”的无法抑制的渴望。
最终渴望战胜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