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称会。”
“试试？”
她侧身让我进去。
我拿出银针。
找准穴位。
扎下去。
她闷哼一声。
“有点用。”
半柱香后。
我起针。
她活动肩膀。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第二天。
慕瑶的人就来了。
带头的是个老侍女。
眼神很利。
“奉长公主令。”
“查验男奴是否私藏禁术。”
她冲身后的人挥手。
“搜！”
我心里一紧。
昨晚的银针还在袖口。
赶紧摸出来。
塞进怀里的无字书夹层。
侍女已经走到面前。
“男奴，伸手。”
她搜了我的身。
没找到东西。
眼神更凶了。
“把他的东西都翻出来。”
我房间的东西被扔得乱七八糟。
我瞅准机会。
撞翻了桌角的药罐。
黑色的药汁泼出去。
正好溅在进来的慕瑶蟒袍上。
“大胆！”
慕瑶跳起来。
手往腰间摸。
有个圆滚滚的东西掉出来。
滚到我脚边。
是蜡丸。
上面还系着绳子。
我刚要捡。
慕瑶的侍女已经扑过来。
“拿下这个贱奴！”
慕瑶吼道。
“竟敢用禁术诅咒本公主！”
萧云澜恰好回来。
“怎么回事？”
“他私藏禁术！”
慕瑶指着我。
“还泼脏我的衣服！”
“冲撞公主。”
萧云澜开口。
“拖去柴房关着。”
亲兵把我拉走时。
我看见萧云澜弯腰。
捡起了那个蜡丸。
柴房里很暗。
地上堆着稻草。
我靠着墙坐下。
手摸在墙角。
有刻痕。
借着微光看。
是 “建文三年”。
这四个字有点眼熟。
我摸出怀里的无字书。
翻到最后一页。
空白处有淡淡的印记。
是青铜镜背面的铭文。
一模一样。
我撕下块衣角。
咬破手指。
在上面抹了点血。
墙角有块松动的砖。
我抠开。
把布条塞进去。
再把砖按回去。
“沈清欢。”
外面有人喊。
是萧云澜的声音。
“出来。”
我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草。
“将军。”
“慕瑶走了？”
“嗯。”
她递给我件干净衣服。
“换了。”
回西跨院的路上。
她突然说。
“以后别随便扎针。”
“免得惹麻烦。”
“是。”
我应着。
心里却在想。
建文三年。
青铜镜。
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
萧云澜议事回来。
把一份密信扔给我。
“看看。”
上面是北狄的文字。
我认得几个。
是跟慕瑶的约定。
“你看得懂？”
她盯着我。
“略懂一点。”
我指着其中几个字。
“这是说粮草的事。”
她点头。
“看来。”
“你的用处不止是做梦。”
6
密信的事刚过三天。
萧云澜就带兵去了南疆。
临走前。
她把布防图扔给我。
“每日看好这些据点。”
“有异动立刻报给林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