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了。
水洒了一地。
“你干什么?”
她瞪着我。
我赶紧跪下。
捡起一块碎片。
用指甲划破手掌。
在碎片上画起来。
“奴才昨夜梦见将军渡河遇险。”
“红河的这个浅滩可以绕路。”
我把碎片递过去。
上面用血迹画着地形图。
她接过碎片。
看了半天。
“男奴妄言。”
她冷笑一声。
“拖下去。”
亲兵把我拉起来。
往外拖。
我还在喊。
“将军一定要信我!”
“那个渡口有埋伏!”
她没回头。
大步走了。
被关在西跨院的三天。
度日如年。
第四天早上。
亲兵突然来放我。
“将军有令。”
“让你去书房。”
我心里一紧。
该不会是出事了?
进了书房。
萧云澜正看着一份军报。
见我进来。
把军报推过来。
“自己看。”
我拿起军报。
上面写着。
原定渡口发现毒箭。
箭上涂有牵机引。
“你怎么知道的?”
她盯着我。
眼神很复杂。
“奴才就是梦见的。”
我低着头。
“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没再问。
“从今天起。”
“你跟着我参与军机讨论。”
“但不该说的别乱说。”
“是。”
我心里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
我每天都去书房。
看他们讨论军情。
萧云澜会给我一杯茶。
我喝了之后。
总觉得昏昏沉沉的。
后来才发现。
茶里加了安神药。
夜里。
我假装喝了茶就睡。
等她睡熟了。
就偷偷起来。
研究军营的布防图。
用现代的兵法知识。
在图上标注出几个薄弱点。
藏在枕头下。
第二天讨论的时候。
我 “无意间” 提起。
“这个山头好像容易被偷袭。”
“还有这个谷口。”
萧云澜看我的眼神。
越来越奇怪。
但没说什么。
照着我说的改了布防。
有天晚上。
我标注图的时候。
她突然站在门口。
“你在做什么?”
我赶紧把图藏起来。
“没、没什么。”
“奴才睡不着。”
她走过来。
拿起我藏在身下的图。
看了半天。
“这些是你画的?”
“是。”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等着她发怒。
她却把图放下。
“继续。”
“有什么想法都画出来。”
我愣了一下。
“是。”
从那以后。
她没再在茶里加药。
5
标注布防图的第七天。
萧云澜议事回来。
捂着肩膀皱眉。
“老毛病又犯了?”
我多嘴问了一句。
她瞥我一眼。
“不关你的事。”
夜里。
我听见她房间有动静。
像是疼得没睡着。
我摸出藏着的银针。
那是之前偷偷攒的。
走到她门口。
“将军。”
“奴才懂点皮毛。”
“或许能帮您缓解。”
门开了。
她穿着里衣。
脸色不太好。
“你会针灸?”
“家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