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在了刀柄上。
“你是故意的？”
“奴才不敢。”
“奴才真的呛着了。”
我头埋得更低。
“公主息怒。”
萧云澜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从外面走进来。
手里还握着剑。
“家奴粗鄙。”
“不懂规矩。”
“公主莫怪。”
她用剑鞘挡在了我面前。
慕瑶看了看萧云澜。
又看了看我。
冷笑一声。
“萧将军倒是护着他。”
“不过是个男奴罢了。”
“有什么稀罕的。”
她挥了挥手。
“走。”
等人都走了。
萧云澜才把剑收起来。
“起来吧。”
我站起来。
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谢谢将军。”
她没有搭理我。
转身往书房走。
我跟在后面。
快到门口时。
我故意放慢脚步。
“将军。”
“刚才那位公主。”
“她袖口的图案。”
“奴才好像在哪见过。”
萧云澜停下脚步。
“哦？”
“在哪见过？”
“好像是一本杂记上。”
“说是北狄的图腾。”
“奴才也记不清了。”
我挠了挠头。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
“杂记？”
“什么杂记？”
“奴才也忘了。”
“那天收拾书房时翻到的。”
“后来就找不着了。”
我低着头。
不敢看她的眼睛。
“知道了。”
她转身进了书房。
“你下去吧。”
“继续擦你的剑。”
“是。”
我退了出来。
心里松了口气。
4
擦剑的时候。
脑子里总想着慕瑶的事。
亲兵突然来传话。
“沈清欢，将军叫你去书房。”
我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杂记的事露馅了？
进了书房。
萧云澜正对着地图发呆。
见我进来。
指了指桌上的水壶。
“倒杯水。”
我拿起水壶。
倒了水递过去。
她没接。
“南疆部族叛乱。”
“朝廷命我出征。”
“恭喜将军。”
我低着头说。
她突然抬头看我。
“你不怕？”
“我？”
我愣了一下。
“奴才不怕。”
“将军英勇善战。”
“一定能凯旋。”
她拿起水壶喝了一口。
“你下去吧。”
“明日卯时出发。”
“不用来送了。”
“是。”
我退了出来。
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当天夜里。
睡得正沉。
突然梦见了红河。
河水红得像血。
萧云澜带着兵在渡河。
突然有暗箭从两岸射出来。
她中了一箭。
倒在水里。
箭头上涂着东西。
黑乎乎的。
我猛地惊醒。
浑身是汗。
怀里的无字书烫得厉害。
翻开一看。
上面写着 “牵机引”。
还有红河的地形图。
我得救她。
不能让她出事。
天还没亮。
我就守在书房门口。
萧云澜出来的时候。
吓了一跳。
“你在这做什么？”
“奴才……”
我看见她手里的行军水壶。
突然冲过去。
故意撞了她一下。
水壶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