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甄嬛压低声音："据闻是从西域进贡的'规则之书'，能改写现实法则。皇上本欲赐予太后，却被华妃截下。"
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如果真有这种书，一切就说得通了！
"娘娘，"我急道，"那本书必须销毁，否则..."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嘈杂声。甄嬛的贴身宫女浣碧匆匆跑来："娘娘，华妃带人往这边来了！"
甄嬛迅速塞给我一张纸条："藏好。若三日内我不派人联系你，就按上面写的做。"
我刚把纸条藏入袖中，华妃已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亭前。她的眼睛比平日更黑了，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妹妹好雅兴。这奴婢冲撞了妹妹，本宫这就带回去严加管教。"
甄嬛不卑不亢："华妃娘娘言重了。这宫女只是迷了路，并无冒犯。"
华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感到有冰冷的东西爬过皮肤："规矩就是规矩，违反者..."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我被粗暴地带回翊坤宫，关进一间暗室。黑暗中，我展开甄嬛给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找到那本书，在满月夜烧毁它。"
我苦笑——这谈何容易？但想到那些惨死的宫女，想到华妃越来越不像人的模样，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暗室门突然打开，华妃独自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本封面漆黑的厚书。月光下，她的影子延伸得异常长，头上似乎还多了些不属于人类的轮廓...
"福子，"她的声音重影般回荡，"你想看我的书吗？"
2
暗室的门在身后无声关闭，华妃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只留下那本诡异的书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我蜷缩在墙角，手指死死掐进掌心。那本书的封皮上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像血管一样微微搏动。
"娘娘..."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奴婢不敢..."
华妃的嘴角扭曲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聪明的孩子。"她的声音突然分裂成两个声调，一个娇媚，一个嘶哑，"你知道规矩的重要性。"
我拼命点头，眼睛盯着地面。余光中，华妃的影子在墙上蠕动伸展，长出不属于人类的肢体轮廓。
"很好。"她的手指划过书脊，指甲变得漆黑尖锐，"今晚你就在这里反省。记住——"她的声音突然贴近我的耳朵，带着腐肉的气息，"子时过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随着沉重的关门声，黑暗彻底吞没了暗室。我瘫软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这不是警告，而是戏弄——她明知道第一条规则就是子时后不得外出。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惨白的光斑。我摸索着展开甄嬛的纸条，借着微光反复查看。纸条背面还有一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
"书畏龙涎香，畏真言，畏处子血。"
我心头一震。这是线索！但龙涎香是皇家专用，我一个宫女如何取得？至于真言和处子血...我摸了摸肿胀的脸颊，至少我还符合后者条件。
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从墙角传来。我屏住呼吸，看到几只老鼠拖着一块碎布钻进墙缝。我蹑手蹑脚爬过去，扯出那块布料——是一角宫女服，上面用炭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芳若留：华妃娘娘变了。书改变了所有人。月圆之夜她们会现出真形。不要喝红色井水，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