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更鼓响起，内室的声响突然停止。死寂中，我听到一个湿漉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你...不是...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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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我身后的景象：一团人形黑影贴在我背后，没有五官的脸上裂开一道缝，正是一张扭曲的嘴。我的手腕突然剧痛，年羹尧留下的黑色指印如活物般蠕动。
"奴婢...奴婢听不懂..."我颤抖着回答，眼睛紧盯九凤钗。第三只凤眼转向我，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
黑影发出湿漉漉的笑声，慢慢退入黑暗。我这才发现寝殿墙壁上挂着的仕女图全部变了——画中人的脖子都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眼睛正盯着我。
子时过半，内室传来华妃的呓语："...不够...还要更多..."接着是书页翻动的声音。我屏息静气，借着窗外月光观察梳妆台。九凤钗近在咫尺，但触碰它风险太大。
突然，我想起芳若的提示："左三右四"。我数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左数第三个抽屉，右数第四个格子。轻轻拉开，里面竟是一把小小的骨钥匙，触感冰凉滑腻，像某种动物的牙齿。
内室突然安静下来。我僵在原地，听到布料摩擦声——华妃下床了！钥匙刚藏入袖中，内室门帘就被掀开。
月光下的华妃美得恐怖。她的皮肤近乎透明，血管中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黑色雾气。九凤钗在她发间颤动，凤眼全部睁开，露出血红的瞳孔。
"你在找什么？"她的声音重叠着另一个声音。我低头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