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源于那篇该死的沙雕小说。
我的手机又“叮”的一声。
是林特助发来的消息。
【苏组长，傅总吩咐，为了方便您随时汇报项目进展，已经将您的联系方式设置成他的紧急联系人。另外，傅总说，他比较期待《霸总山大王》的更新。】
我看着那条消息，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
这哪里是升职，这分明是上了一艘贼船，而且船长还是那个腹黑的“山大王”本人！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7
成为“晨曦”项目组长后的第一天，我是在同事们混杂着羡慕、嫉妒、同情和幸灾乐祸的复杂目光中度过的。
“听说了吗？苏渺那个新人，一步登天了！”
“什么一步登天，我看是上断头台吧？‘支票味儿’？傅总的脑回路是我们凡人能懂的吗？”
“我猜是苏渺给傅总下了什么蛊……”
我顶着这些议论，把自己关进了专属的项目实验室。
看着眼前一排排价值不菲的精密仪器和琳琅满目的顶级香料，我没有半点喜悦，只觉得头大如斗。
支票到底是什么味儿？
我找来一张全新的支票，放在鼻子下闻了半天。
一股淡淡的纸张味，混合着油墨的工业气息。
就这？
这玩意儿能卖出天价？
消费者是傻子吗？
显然，傅时屿要的不是物理上的“支票味儿”，而是那个“概念”。
我抓着头发，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我的闺蜜兼损友，在市场部工作的唐小糖，给我发来慰问微信：“宝，听说你荣升了，要请客哦！顺便问问，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职场飞升的神秘法术？传授一下呗？”
我回了她一串哭泣的表情，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删减掉我YY老板的部分，跟她说了一遍。
唐小糖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发来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一接通，就看到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我的天，苏渺渺，你这是什么旷世奇才啊！靠胡说八道拿下了公司S级的项目！你赶紧出本书吧，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论语言的艺术：如何把牛皮吹成现实》。”
“你还笑！”我欲哭无泪。
“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一个月，我去哪里给他变出支票味儿？”
“别急啊，”唐小糖眼珠一转，露出了她市场部精英的狡黠笑容。
“这事儿，你得反向思考。傅总为什么会同意你这个离谱的提议？”
“因为他想看我笑话？”
“错！”唐小糖打了个响指。
“因为他觉得‘有趣’！对于傅时屿那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来说，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什么香车美女没见过？常规的东西已经无法打动他了。你的那个‘支票味儿’，就像一道黑暗料理，虽然离谱，但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所以呢？”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真的去调什么鬼支票味儿！“
”你要做的，是把这个概念，这个故事，讲得更圆满，更动人！”
唐小糖循循善诱，“香水卖的是什么？是梦想！是故事！你现在手握一个年度最佳故事的剧本，你怕什么？”
我被她这么一说，好像有点茅塞顿开了。
对啊，我擅长的不是调香，是编故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