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秦远打量着对方，终于从那张黝黑的脸上找出几分熟悉的影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村里都传遍了！说老秦家当兵的大儿子回来了，还穿着一身军装呢！"二柱子兴奋地说，随即压低声音，"远哥，你快去镇上看看吧，翠花婶家的小芳被赵四那伙人堵在集市上，说是欠钱不还..."
秦远眼神一冷："带路。"
二柱子被那眼神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带路。秦远从行军包里摸出一把军用匕首别在腰间，又抄起门后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大步跟上。
"远哥，赵四现在可厉害了，手下有七八个混混，还跟镇上的派出所所长是拜把子兄弟..."二柱子边走边介绍情况，"自从你爸...之后，村里再没人敢跟他们对着干..."
秦远一言不发，但眼中寒光更甚。
青山镇的集市比秦远记忆中萧条许多，摊位稀稀拉拉，行人也都行色匆匆。集市东北角围着一群人，时不时传出女孩的哭喊和男人的狞笑。
秦远加快脚步，挤进人群中心。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被两个混混按在地上，衣衫不整，脸上有清晰的巴掌印；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正用脚踩在女孩胸口，手里晃着一张纸。
"...利息就是三千，今天不还钱，老子就把你卖到县城洗脚城去！"光头狞笑着，俯身去扯女孩的衣服。
"赵四！"秦远一声暴喝，声音如同炸雷，吓得周围人群都是一抖。
光头——赵四转过头来，眯起眼睛打量秦远："哟，哪来的军爷？管闲事管到老子头上了？"
秦远没说话，径直走过去。
赵四松开女孩，示意手下围上来："怎么，想英雄救美？知道我是谁不？"
"知道。"秦远脚步不停，"一个快死的杂种。"
赵四脸色一变，刚要说话，秦远突然加速！三年特种兵训练的爆发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眨眼间他就冲到赵四面前，木棍带着呼啸声横扫而出！
"咔嚓！"赵四挡在身前的手臂应声而断，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两个混混还没反应过来，秦远已经一个回旋踢将左边那个踹飞三米远，同时木棍重重砸在右边混混肩膀上，直接将其打趴在地。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集市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赵四捂着断臂在地上哀嚎，两个手下像死狗一样动弹不得。
秦远走到小芳身边，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没事了，回家吧。"
女孩颤抖着点头，哭着跑开了。
秦远这才转身，一脚踩在赵四胸口："听说你收'管理费'？"
赵四疼得脸色发白，却还嘴硬："你...你敢动我...李书记饶不了你..."
"李德全？"秦远冷笑，脚下用力，"正好，我正要找他算账。"
"秦家的小子！"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好大的胆子，敢在集市上行凶！"
人群自动分开，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考究的西装，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身后跟着两个穿警服的年轻人。
"李德全..."秦远眼中寒光闪烁，一字一顿地叫出这个名字。
"刘所长的外甥你也敢打？"李德全扫了眼地上的赵四，脸色阴沉，"当几年兵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给我抓起来！"
两个警察掏出警棍就要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