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记录停在四年前的一个雨夜：
"李要卖掉整座山给外省商人，明天去县里举报。若有不测，证据在..."
字迹到此中断，后面几页被撕掉了。
秦远攥紧笔记本，胸口如同压了块大石。父亲明知危险仍选择举报，这份勇气让他既骄傲又心痛。
屋外传来脚步声，秦远迅速收好证据。
"远哥！"二柱子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不好了！赵四带人把大牛抓走了！"
秦远眼神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天没亮那会儿。说你打伤了他的人，要拿大牛顶罪！现在人在村委会关着呢！"
秦远二话不说，抄起门后的铁棍就往外走。二柱子急忙拦住："远哥别冲动！他们十几个打手都带着家伙，还有警察在那边！"
"正好。"秦远冷笑，"一锅端了。"
"等等！"二柱子压低声音，"林医生让我告诉你，她爷爷说有办法救大牛，让你先去卫生室。"
秦远略一思索，改变了方向。现在贸然闯村委会确实不智，他需要更多情报。
卫生室里，林小雨正焦急地踱步，见秦远进门，立刻迎上来："你没事吧？昨晚..."
"大牛怎么回事？"秦远直接问道。
林小雨眼圈发红："早上赵四带人挨家搜，说昨晚有人袭击他们的人，要揪出凶手。他们知道大牛是我堂哥，又跟你有接触，就..."
"别担心，我会救他。"秦远转向坐在藤椅上的老人，"林爷爷，您说有办法？"
老人咳嗽几声，从怀中摸出个信封："这是村集体土地的原始档案复印件。当年分地时，老鹰嘴一带划归集体所有，任何买卖都需要全村三分之二户主同意。"
秦远眼前一亮："所以李德全伪造村民签名是违法的！"
"不止如此。"老人冷笑，"我打听过了，现在那个开发商只拿到了县里的批文，根本没走完法律程序。他们把大牛抓去，就是想逼他承认昨晚是你袭击了村委会的人。"
"卑鄙！"林小雨气得发抖。
秦远沉思片刻："村委会现在有多少他们的人？"
"除了赵四和五六个打手，还有两个镇派出所的协警。"林小雨说，"李德全一早就去县里了。"
"好机会。"秦远站起身，"林爷爷，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