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王国建面前，把手机甩在桌上。
“你什么意思？”
他点了根烟，笑得一脸无赖，
“你现在是名人了，我沾点光不行？”
我盯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他吐出一口烟，眼神飘忽，夹着烟的右手六个指头。
“你和你妈一样，太倔。”
我笑了，笑得发苦。
“你错了，我不是倔，你是我爸。”
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网上骂你几句，又不会死。”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那一刻，我明白了，
他不是不懂，他是不在乎我。
他不在乎我受了多少伤，不在乎我妈流过多少泪，
他只在乎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我站在村口，风很大，
我对自己说：
“王小晴，你要记住，真正的敌人，不只是他，
是所有像他一样，把女儿当垃圾的父亲。”
我抬头，天很黑，
但我知道，天总会亮。
第三章
凌晨三点，电话响了，
“你妈脑溢血，快回来。”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中，
我冲进医院，手术室的灯亮得刺眼，我站在走廊，手脚冰凉。
医生走出来，语气平静：“准备十万，手术马上做。”
我点头，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救，一定要救。”
我打开家族群，想借钱，
却看到王国建发的语音，
“她妈活该，当初不听我的话改嫁别人。”
我手指僵住，血一下子冲到头顶。
他还在群里说：“王小晴忘恩负义，背叛家庭。”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冲进楼梯间，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不能倒，王小晴，你不能倒。”
我回到病房，坐在母亲床边，
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妈，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证据，
电话录音、医院记录、邻居证词、银行流水……
一份一份，清清楚楚，我拍下所有文件，上传云端。
然后我录了一段视频，
我站在医院走廊，镜头对着自己。
“我是王小晴。”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再伤害我妈。”
“我要申请亲子鉴定，我要让全世界知道，谁才是说谎的人。”
视频发出去，十分钟，播放量破十万。
评论区炸了，
“支持你！” “这种父亲，活该被曝光！” “六指女孩，加油！”
我没哭，
我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谢谢你们。”
第四章
“女生太情绪化了，根本不适合做律师。”
赵武话音刚落，全场哄笑，
我站在辩护席上，手指紧紧攥着讲稿，指节发白。
他看着我，嘴角挂着胜利者的笑。
“你刚才的论点，逻辑混乱，感情用事。”
他故意放慢语速，字字如刀，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我想说，我不是情绪化，我是有温度。
可我什么都没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