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报老板用宠物店贩卖动物上餐桌,被他一棍敲在后脑。
>再睁眼,竟穿越到兽世雌性挑选兽夫的仪式现场。
>瘦小的我因营养不良无人问津,被部落放逐到危险的外围森林。
>暴雨夜,我遇见后腿骨折、高烧濒死的巨型白虎。
>“别怕,我是兽医。”我用树枝固定他的断腿,草药退烧。
>他伤愈后竟化为银发美男,执意要做我的兽夫。
>后来我陆续收服了孤傲狼王和狡黠白狐。
>当争宠的他们发现我掌心能催生治愈植物的绿光时。
>所有兽夫突然齐齐跪地:“主人,请让我们永远守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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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黑暗,带着一股子铁锈似的腥气,死死裹缠着我。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是那种高压电流持续不断的低鸣,盖过了外界所有的声音。后脑勺……后脑勺那个地方,木木的,紧接着,一股沉重到令人窒息的闷痛,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块,一圈圈、沉闷地扩散开,直直砸进意识的最深处。
冰冷的水泥地透过薄薄的工作服,贪婪地汲取着我身上那点可怜的热量。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块,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撑开一道极其模糊的缝隙。
视野里一片摇晃的重影。昏黄的光线像浑浊的油污,涂抹在堆满空笼子、弥漫着消毒水和动物粪便混合气味的库房角落。一个扭曲、臃肿的黑影就站在几步之外,手里攥着一根沾着暗红污渍的木棍,棍子的一端还粘着几缕细软的、浅棕色的动物毛发——那颜色,分明是我今天刚刚给那只叫“豆包”的金毛梳理过的!
“妈的,吃里扒外的贱货!”那黑影,我的老板王胖子,声音嘶哑,像破风箱在拉扯,每一个字都喷溅着恶毒的唾沫星子,“敢偷拍老子?想把老子送进去?呸!”
他粗重的喘息声像拉破的风箱,在我耳边放大、扭曲。那根该死的棍子,带着风声,又一次朝我模糊的视野里压下来。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指痉挛般地抠着冰冷湿滑的地面,指甲似乎都崩裂了,徒劳地想要挪动哪怕一寸,躲开那即将到来的重击。
“……证据……已经……”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破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发送了?”王胖子那张油腻肥胖的脸猛地凑近,汗味、烟味和一股食物腐败的酸臭味扑面而来,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昏黄灯光下闪着野兽般的凶光,“晚了!小贱人!老子这就送你去跟那些畜生作伴!”
棍影,带着千钧的恶意和死亡的气息,撕裂了我眼前最后一点模糊的光影……
* * *
“嗷呜——!”
“吼——!”
震耳欲聋的吼叫如同实质的声浪,蛮横地撞进我的耳膜,硬生生将我从那片混沌粘稠的黑暗里拽了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挣脱肋骨撞出去,后脑勺的剧痛如同附骨之疽,尖锐地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冷!
刺骨的冷!
不是仓库那种阴湿,而是带着原始野性的、凛冽的寒风,刀子般刮过我的皮肤。身下不再是冰冷的水泥,而是某种……干燥的、带着泥土和植物根茎气息的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