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扫视了一圈人群。
冷冷地开口：“这八个姑娘，加上我，都是为了给我哥‘换子’才进的祠堂。”
“她们都是好好的人，没病没灾，精神好得很。”
“为什么一进这祠堂，就跟中了邪一样，非要寻死觅活？问题，只能出在这祠堂里。”
看我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人群里有人不耐烦地喊了起来。
“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到底为啥你快说啊！”
“这祠堂到底有啥问题？为啥就‘换子’的姑娘出事，王婆子睡在里面都好好的？”
“不对啊，王小月怎么也没事？她不也是来‘换子’的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镇上的警察也骑着摩托车赶到了。
眼看所有人都到齐了。
我正准备说出真相。
意外发生了。
我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我妈见状，脸色大变，她尖声喊道：
“快！快按住她！前头那八个死之前，也是这个样子！快把她绑起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离我最近的我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手，冰得像一块铁，根本没有活人的温度。
他是个……死人！
我哆嗦着咬破舌尖，用剧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别听他们的！”
“那八个姑娘都是被他们害死的！现在他们要用同样的法子害死我！快救我！不能让他们把我带走！”
5 生死抉择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信我的，还是该信我妈的。
住在我们家隔壁的李婶，壮着胆子开了口。
“都别愣着了，快救人啊！”
“小月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她主动来换子，肯定有她的道理。”
旁边立刻有人反驳：“要救你去救，我可不敢！万一她真是中了邪，发起疯来把我们都咬了怎么办？”
“哪有什么中邪！我看就是王家母子俩在搞鬼，想杀人灭口！”
“我看不像，他们这么做图啥啊？王婆子看着也不像坏人，她见过前八个姑娘死的样子，说不定是真的想救小月。”
“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丫头死吧？要我说，就该听王婆子的，先把王小月控制住，别让她自杀了！”
人群很快分成了三派。
一派躲得远远的，纯看热闹。
一派觉得我妈说得对，想上来绑我。
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想把我从我妈和我哥手里救出来。
眼看情况对我越来越不利。
我顾不上别的，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妈！你真的要看着我去死吗？”
“哥已经这样了，我是你唯一的指望了！你忘了我爸死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他的吗？你说过，一定会好好保护我……”
我怀疑过这世上的一切。
唯独没有怀疑过，我们一家人之间的感情。
我爸妈是自由恋爱，感情好得全村人都羡慕。
我出生后，我爸更是把我当成宝，走哪儿都抱着。
后来，我爸为了救一个掉进河里的孩子，自己却没上来。
我妈哭得死去活来，差点跟着我爸一起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