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二:孩子。她说是安德森医生的。就一次?我不信。一个有家室、有地位的瑞士医生,会这么不负责任?而且,苏晴的性格我了解,她虽然温柔,但骨子里很传统,也很骄傲。我不相信她会因为一时的孤独,就轻易地和一个外国男人上床,还搞出了孩子。
疑点三:钱。那三百万,是我全部的家当,还背了一屁股债。这一年,她都是一个人在瑞士。她是怎么生活的?治疗真的花了那么多钱吗?
无数的疑问,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意识到,这件事,绝对没有“一时糊涂,婚内出轨”这么简单。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任由她用眼泪和谎言来糊弄我。
我需要真相。
我掐灭烟头,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我很多年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喂,是猴子吗?我是江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我靠!浩哥?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猴子,我大学的室友,毕业后去当了私家侦探,据说干得风生水起。
“猴子,我需要你帮个忙。”我的声音很沉,“帮我查个人,我的……妻子,苏晴。”
第五章 撕开第一层伪装
猴子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天下午,他就给了我第一份反馈。
“浩哥,你猜怎么着?我托我在瑞士的关系查了一下,你说的那个‘安德森医生’,在那个抗癌中心确实有这个人,也是神经外科的权威。”
我的心,沉了一下。
“但是,”猴子话锋一转,“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而且,他是个Gay。去年刚和他的同性伴侣在苏黎世结了婚,新闻都上过。”
轰!
我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安德森医生,是个同性恋!
那苏晴说的,孩子是他的……这个谎言,不攻自破!
“还有,”猴子继续说道,“我查了嫂子在瑞士的出入境记录和消费记录。有点奇怪。她确实在那个抗癌中心有过就诊记录,但只是最初的几次,后面将近十个月,她都没有再去过医院。”
“那她住在哪?钱都花在哪了?”我急切地追问。
“她租了一个公寓,离医院很远,反倒是离一个……艺术区很近。她的大部分消费,都用在了画材、画展门票,还有……一家叫‘蔚蓝’的咖啡馆上。”猴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浩哥,嫂子她……不是学会计的吗?什么时候对画画这么感兴趣了?”
我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晴会画画,我知道。她从小就有天赋,大学时还拿过奖。但毕业后,为了生计,她选择了更稳定的会计工作,已经很多年没碰过画笔了。
她骗我说在医院接受治疗,实际上,却是在一个艺术区旁边租了房子,过了将近一年的“艺术家”生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为什么要编造一个关于同性恋医生的,如此拙劣的谎言?
她到底想掩盖什么?
我拿着手机,冲出了家门,开车直奔医院。
我必须,立刻,马上,和她当面对质!
我一脚踹开病房的门时,苏晴正靠在床头,小口地喝着月嫂喂给她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