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猛地站起来："刘主任，哪三个人成绩下滑？我保证我们班没有！"
刘明翻开文件夹："张浩数学下降15分，王飞语文作文不及格，还有..."他顿了顿，"李明，物理从90分掉到72分。"
李明脸色刷地变白："我...我上次发烧了..."
"借口！"刘明厉声打断，"从现在开始，所有参与者必须参加放学后补习，直到期中考试结束。展演取消！"
陈武站在会议室后排，看着学生们沮丧的表情，心如刀绞。他知道李明确实前几天生病了，但带病参加了模拟考；他也知道张浩和王飞基础本就薄弱，成绩波动在所难免。
"刘主任，"陈武走上前，"能否给这些孩子一个补考的机会？我相信他们能证明自己。"
刘明冷笑："陈老师，明德是重点中学，不是武术学校。如果连考试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全面发展？"他环视学生们，"解散！"
学生们垂头丧气地离开会议室。陈武注意到李明走在最后，肩膀耷拉着，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当天下午，陈武正在办公室整理教案，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他推开门，看到走廊上挤满了学生，为首的正是周强和李明。
"怎么回事？"陈武问。
林小曼匆匆跑来："陈老师，学生们自发组织了签名抗议，要求恢复武术课和展演！已经有二百多人签字了！"
陈武心头一震，走到周强面前："这是你的主意？"
周强摇头，指向李明："是他先想到的。我们查了校规，只要超过一百五十人联名，学校就必须重新讨论决定。"
李明递上一份请愿书，手微微发抖："老师，我们...我们不想放弃。大家这一个月的努力，不能白费..."
陈武接过请愿书，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和留言：
"武术课让我第一次喜欢上体育"
"我腰不酸了，上课能坐住了"
"每天练完功，晚自习效率特别高"...
最下面是八名展演参与者联名写的一段话："我们承诺期中考试全部及格，否则自愿退出展演。"
"你们..."陈武喉咙发紧，竟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刘明阴沉着脸出现："聚众闹事？都想记过是不是？"
周强上前一步："刘主任，我们是按校规程序走的，没有闹事。请您看看这份请愿书。"
刘明粗略扫了一眼，冷笑更甚："幼稚！学校决策岂是儿戏？都散了！"
"刘主任。"张校长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学生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校长走到刘明面前，"我刚接到教育局电话，他们对我们的传统文化展演很感兴趣，打算作为区域示范项目推广。"
刘明脸色一变："但是校长，这些学生的成绩..."
"成绩重要，但教育不只是分数。"张校长温和但坚定地说，"既然学生们如此重视这次活动，我们何不给他们一个机会？"他看向陈武，"陈老师，您能保证展演不影响学习吗？"
陈武挺直腰板："我提议将训练时间缩短一半，剩余时间组织集体复习。我和其他老师可以免费辅导。"
张校长点头："就这么定了。刘主任，请安排一下。"
刘明嘴角抽搐，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场小小的胜利让学生们士气大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白天认真学习，放学后先进行一小时高强度训练，然后集体复习到晚上八点。陈武也兑现承诺，不仅亲自辅导武术班的学生，还请来各科老师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