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真好。”
我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委屈，“我听他们说，我以前……对你不好，总是惹你生气。以后不会了，我会加倍对你好。”
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
这一年来，我们虽然同床共枕，但她总是以我“身体需要休养”为由，跟我保持着绝对的安全距离。我们之间，比合租的室友还要纯洁。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失忆”的丈夫，会突然变得这么主动。
“江……江彻……”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你……你先放开我，水要凉了。”
“不放。”我耍赖似的收紧手臂，甚至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老婆，我们都一年没……那个了，我身体早就好了，医生也说可以进行适度运动了。”
我一边说，一边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我。
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不停地颤抖。
清纯，羞涩，又带着一丝致命的诱惑。
跟我记忆里那个永远张扬跋扈的林溪，简直是两个极端。
有趣，真是有趣。
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语气暧昧地问：“老婆，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林晚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推开我：“我……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完，她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
我靠在墙上，听着外面阳台上，她刻意压低的声音。
“姐，你又打电话来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林溪慵懒又带点不耐烦的声音，开了免提，旁边还有男人的调笑声。
“检查一下你的工作啊，我的好妹妹。江彻最近怎么样？没起疑心吧？”
“没有。”林晚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那就好。我跟你说，苏航最近在巴黎办画展，需要一笔钱打点关系，你找个机会，让江彻在公司的文件上签个字，从账上转五百万出来。”
林晚的声调猛地拔高：“五百万？姐，你疯了！上次那两百万的窟窿我还没补上，你又要五百万？公司的账不是我管的，我怎么可能拿得到！”
“你怎么这么笨啊！”林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不会哄他吗？吹吹枕边风，撒撒娇，男人不就吃这一套吗？实在不行，你就跟他睡一觉，把他伺候舒服了，别说五百万，五千万他都给你！”
“林溪！”林晚的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呵，”林溪冷笑一声，“你装什么清高？林晚，别忘了，你爸欠的那笔赌债是谁帮你还的。你要是不听我的，我现在就让人去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电话那头沉默了。
许久，我听到林晚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我听到她在阳台上低低的啜泣声。
我站在浴室里，水从头顶淋下，冰冷刺骨。
好啊，真是我的好妻子，我的好家人。
一个把我当提款机，在外面逍遥快活。
一个被当成工具人，被迫留在我身边，替姐姐守着我这个“金矿”。
我闭上眼，任由水流冲刷着我的脸。
林溪，林晚……你们姐妹俩，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