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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林晚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她以为我还在洗澡,悄悄地回了房间,躺在床的另一侧,背对着我,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从浴室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掀开被子,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触电一般。
“老婆,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我故意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没……没有。”她拼命往床边缩,试图躲开我的怀抱。
“还说没有?”我把她捞回来,紧紧圈在怀里,“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太心急,吓到你了?我道歉,好不好?”
她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是害怕,还是……兴奋?
“老婆,”我继续加码,手不老实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圈,“别生我气了。你看,我们是夫妻,做那种事是天经地义的。你总不能让我当一辈子和尚吧?”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清晰地听到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我……我今天不太舒服。”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我的手开始向上移动。
“不,不用了!”她终于忍不住,翻过身来,用手抵住我的胸膛,“江彻,我们……我们能聊聊天吗?”
“好啊。”我顺势躺平,将她搂在臂弯里,“你想聊什么?”
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才小声问道:“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是在试探我。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不记得了。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怎么了,是不是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蛋事?”
“没……没有。”她连忙摇头,“你以前……对我很好。”
“是吗?”我故意装出惊喜的样子,“那你给我讲讲,我以前是怎么对你好的?”
她沉默了。
是啊,她怎么讲?她讲的,都是林溪的经历。而林溪对我,何曾有过半分好?
看她窘迫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想不起来了?”我追问道,“那我们来做点能让你‘想起来’的事,怎么样?”
说着,我翻身压了上去。
林晚彻底慌了,双手死死抵着我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江彻,别这样……求你了……”
就在我以为她要誓死反抗的时候,她却突然泄了气,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知道,她想起了林溪的威胁。
为了她那个烂赌鬼父亲,她不得不妥协。
我心里一阵恶心,瞬间没了兴致。
我不是种马,对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尤其是一个被迫承欢的女人,我提不起任何兴趣。
哪怕,她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我从她身上下来,重新躺好,语气冷淡了几分:“算了,看你这么不情愿,睡吧。”
林晚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我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
她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缩回了床的另一边,离我远远的。
这一夜,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银河。
第二天,是周末。
我一觉醒来,林晚已经不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