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粥香味。
我走出卧室，看到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看起来恬静又美好。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几乎要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婚姻生活。
“醒了？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她回头看到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眼底的疲惫却掩饰不住。
我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老婆，你辛苦了。”
她的身体又是一僵，手里的勺子差点掉进锅里。
“不……不辛苦。”
“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我柔声说道，“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她似乎松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吃早餐的时候，我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老婆，我那个旧手机昨天突然能开机了，里面好多照片，都是我们以前的合照。我看了半天，发现你……好像跟现在不太一样。”
林晚正在喝粥的动作猛地一顿，粥洒出来几滴，烫得她“嘶”了一声。
“是……是吗？”她强装镇定地问，“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我挠了挠头，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照片里的你，更……活泼一点？也更喜欢化妆，穿的衣服也更……艳丽。不像现在，总是素面朝天的。”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端着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人总是会变的嘛。”她勉强笑了笑，“你出事以后，我哪还有心情打扮。”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但我偏不让她这么轻易过关。
“还有，”我放下筷子，身体前倾，凑近了她，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照片里的你，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怎么说呢，不耐烦？甚至有点嫌弃。可是现在的你，看我的眼神，却是……害怕。”
“老婆，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林晚的心理防线，在我的步步紧逼下，几近崩溃。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她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我的丈母娘，周雅芬。
周雅芬看到我，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哎哟，我的好女婿，身体好些了吗？”
“妈，您怎么来了？”我笑着迎上去。
“我来看看你们啊。”周雅芬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走进来，一边换鞋一边抱怨道，“溪溪也真是的，让你一个人照顾江彻，她自己跑出去旅游散心，这都一年了，心也太大了。”
我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瞟林晚。
而林晚，则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呵，好一出双簧。
“妈，您别怪溪溪。”我主动替“林溪”解围，“是我让她出去散散心的。我这个样子，她看着也难受。再说了，有您女儿在这儿照顾我，我放心。”
我特意加重了“您女儿”三个字。
周雅芬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拉着林晚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听到没？江彻多体谅你。你可得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林晚低着头，小声“嗯”了一下。
“对了，”周雅fen话锋一转，看向我，“江彻啊，有件事，妈想跟你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