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药品费 ¥15000（远超母亲常规 ICU 用药量）。
她脸色发白，突然抓起桌上的《费用复核申请表》："您填这个吧，张科长明天回来就批。"
"张科长把章带走了。" 林晓突然抢过表格塞进文件夹，"我帮您放科长办公桌上，下班前肯定办好！"
"不用麻烦。"
我抓起表格走向大厅自助缴费机，"我自己打印实时医保结算单。"
机器嗡嗡运转时。
林晓突然冲过来按住我的手："别打！系统真的坏了！打不出来的！"
结算单吐出的瞬间，她的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红痕 ——
林晓的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
钢化膜裂开的纹路里，徐世坤的微信还停在最后一句：
"实在不行，就说系统崩溃了，让他明天再来"
我捡起手机塞给她，表格上的 "财务科长签字" 栏被我用红笔圈出，旁边写着：
"《医院财务管理制度》第 8 条：实习生无权代签审批文件"
走廊灯光照在林晓惨白的脸上，她突然蹲下去哭了。
我把结算单折好塞进内兜，手机备忘录里母亲的费用明细闪着光 ——
下一站该去护士站问问。
是谁给母亲开了那 15000 的天价药品单。
9.
白班护士叫李菁，眼睛大，胆子小。 我一句话：“作证。”她直接摇头：“我还想干。”
我转身就走。隔壁床的老教授正咳得地动山摇。 我帮他跑了两趟医保，报销单叠成扑克牌厚。 他一把拉住我：“小顾，有事说话。”我掏出推荐信模板。 “您签个字，省重点小学的名誉校长，一句话顶我跑断腿。”
老教授连笔都没抖，大名一挥，章一盖。 我把信对折，塞李菁掌心。 “你闺女明年幼升小，对吧？”
她指尖发白。 “推荐信，入学直通。” “换一页证词。”
她咬唇，咬出血丝。 我补刀：“医院想开你，也得看校长面子。”
沉默三秒。 第二天凌晨五点，夜班还没交班。 李菁把一页A4按在我胸口。
红指印未干，像新鲜伤口。
我拍照，发徐世坤。 “人证到位，等坐牢。
我踹开HR总监的门。 门板撞墙，回声像枪响。
他正端咖啡，手一抖，洒了一键盘。 褐色液体顺着F键往下爬，像血。
我把三样东西排他面前。 半截信用卡，磁条朝上，反光刺眼。 护士按了红指印的说明，纸角卷翘。 碎纸拼图，拼出他的签名，丑得像蟑螂爬。
他瞳孔地震。 “顾、顾衍……你听我解释——”
我抄起他桌上的万宝龙，拔开笔帽。 笔尖对准他鼻尖。 “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