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偶尔会出现。他变得很不一样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带着点张扬和不羁的富家子，他的眼神变得阴郁，带着一种被驯服后的疲惫和麻木。他看到跪在地上擦地的苏晚时，眼神会闪烁一下，有痛楚，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逃避。他从不和苏晚说话，甚至不敢长时间看她，总是匆匆避开目光，仿佛她是什么不祥的污秽。
苏晚也从不看他。她只是更用力地擦着地板，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连同季燃这个人和那些不堪的记忆，都狠狠擦掉。
这天下午，苏晚正跪在客厅巨大的波斯地毯边缘，用力擦拭着旁边一块大理石地面的缝隙。那里其实很干净，但她擦得很专注，仿佛那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忘记身处何地。
巨大的曲面电视镶嵌在墙壁上，平时总是黑着屏。今天却突然亮了起来，自动播放着财经频道的新闻。
苏晚没在意。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钻进她的耳朵。
“……本台最新消息，备受瞩目的‘星耀科技’收购案于今日下午尘埃落定。傅氏集团总裁傅凛寒先生，以绝对优势完成对星耀科技的控股收购。在刚刚结束的签约仪式暨新闻发布会上，傅凛寒先生亲自出席，并宣布由原星耀科技创始人之一、技术总监季燃先生继续留任，负责新公司的核心研发团队……”
苏晚擦拭的动作猛地僵住。她缓缓抬起头。
巨大的屏幕上，是签约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