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我将对仙尊说过的那套说辞，又对他重复了一遍。
只是这一次，我加了更多的细节，将“黑袍人”描述得更加邪恶、更加诡异。
陈垣起初只是冷冷地听着，眉宇间尽是不耐。
可当我提到，那个“黑袍人”教我的禁术，与他那位被处决的师父所研究的功法，有几分相似时，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确定？”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
“我……我不知道。”我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好害怕，师兄，我感觉他想控制我，把我变成一个怪物！”
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角。
“师兄，你执法如山，修为高深，求求你，救救我！”
我知道陈垣的心结，就是他那位被污蔑为“魔头”的师父。
我将自己和他师父的命运捆绑在一起，将矛头引向一个共同的、未知的敌人。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怀疑，有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压抑了许久的、名为“希望”的火焰。
“起来吧。”他最终扶起了我，“这件事，我会去查。”
“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
我知道，我的剧本，有了第一个观众，也是第一个入戏的演员。
第 6 章
跟在陈垣身边，日子比在丹房好过，也比在丹房更危险。
他开始有意识地教我一些正统的仙门功法，似乎是想用“正气”压制我体内的“邪功”。
而我，则小心翼翼地，时不时“梦见”一些关于“黑袍人”的线索透露给他。
“师兄，我昨晚又梦见他了……他说，宗门的藏经阁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还说……三百年前，丹魔莫问，死得好冤。”
每一次，我都能看到陈垣眼中翻涌的波澜。
他开始频繁地出入藏经阁，查阅那些尘封已久的卷宗。
我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自己生根发芽。
而柳清清，成了我最好的“道具”。
她嫉妒我能跟在陈垣身边，明里暗里给我使了无数绊子。
一次，她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散灵香”，一种能让修士灵力溃散的慢性毒药。
我假装中毒，功力大减，在一次与陈垣的对练中“失手”受伤，吐出一口黑血。
“是黑袍人！”我捂着胸口，惊恐地喊道，“他……他在惩罚我！惩罚我修炼了仙门正法！”
陈垣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一把抓过我的手腕，灵力探入，随即脸色大变。
“散灵香？”
他立刻叫来执法堂弟子，全宗上下彻查此事。
柳清清那点小伎俩，根本经不起查。
人证物证俱在，她被再次抓到了执法堂。
“不是我！我没有！”她还在狡辩。
“我只是嫉妒她！我下的只是普通的散灵香，怎么会让她吐黑血！”
“一定是她自导自演！她才是魔头！”
我躲在陈垣身后，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