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签。"
林婉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算你识相。"
她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房子归我，车子归我，存款平分。
但我知道，她的那些直播收入根本没有写在上面。
我看着协议书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火。
二十年来，我起早贪黑地工作，把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她。我舍不得买一件像样的衣服，舍不得和朋友去吃一顿好饭，就是为了让她和女儿过得好一点。
现在她却说我是废物，说我配不上她。
"等等。"我放下笔，"我有个条件。"
林婉皱起眉头："什么条件？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讨价还价？"
"我要见见给你刷礼物最多的那个人。"
林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胡说什么？"
"三个月赚五百万，平均一个月一百六十多万，一天五万多。"我冷静地分析着，"按照直播平台的分成比例，你至少要收到一千万的礼物才能到手这么多钱。"
"而且，一般的小礼物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数额，肯定有大额打赏。"
林婉的手开始颤抖："你...你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你不只是在直播。"
第二章
话音刚落，林婉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李总？"她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温柔甜腻，和刚才对我说话时判若两人。
"嗯...好的...我马上过去...不会的，我老公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
"李总是谁？"我问道。
林婉挂了电话，眼神躲闪："公司的...合作伙伴。"
"什么公司？你什么时候有公司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林婉恼羞成怒，"反正我现在有钱了，不需要再和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绑在一起！"
她抓起包就要往外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现在就走？连女儿都不管了？"
"我说了，小雨现在在北京上大学，她的学费生活费我都给够了！比你那点工资强多了！"
"那她知道你这些钱的来源吗？"
林婉甩开我的手，眼神变得阴冷："张建国，你最好识相一点。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需要看你脸色的家庭主妇了。得罪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咔咔咔"地走了，只留下一股浓重的香水味。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和那张银行卡，心里五味杂陈。
二十年的婚姻，就这样要结束了吗？
我拿起手机，想给女儿打电话，但又怕打扰她学习。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拨通了小雨的号码。
"爸爸？"女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还是那么甜美。
"小雨，爸爸想你了。"
"我也想爸爸！爸爸，你知道吗，妈妈这段时间经常给我转钱，上次一转就是十万！我都不知道怎么花。"
我的心一紧："小雨，你妈妈...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在做什么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爸爸就是好奇。"
"妈妈说她在做直播，就是在网上唱歌聊天什么的。爸爸，我觉得妈妈挺厉害的，她说现在科技发达了，在家里就能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