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听我的。"我苦笑道，"她现在觉得我配不上她。"
"那你就收集证据，等她出事的时候，至少能保护好自己和女儿。"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室里，心情沉重。
我想起昨晚听到的对话，林婉答应了那个"十万一晚上"的要求。
她已经越陷越深了。
下午，我又请了假，决定去找林婉摊牌。
我来到星辰传媒的楼下，给林婉打电话。
"你怎么又来这里？"林婉接到电话后，语气很不耐烦。
"我们需要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签不签字？不签我就找律师。"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林婉的声音传来，但明显有些紧张："你...你胡说什么？"
"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十分钟后，林婉从楼上下来了。
她今天化着更浓的妆，穿着一套价值不菲的套装，看起来光鲜亮丽。
但我知道，这些光鲜的背后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我还有事。"林婉冷冷地说。
"星辰传媒，李总，一对一服务。"我一字一句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直播事业？"
林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跟踪我？"
"我是你丈夫，关心你的工作很奇怪吗？"
"前夫！"林婉恼羞成怒，"张建国，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那女儿呢？"我紧紧盯着她，"她知道她的学费是怎么来的吗？"
林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小雨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我冷笑，"林婉，你还记得小雨小时候的梦想吗？她说要当老师，要帮助更多的孩子。你觉得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学费是这样来的，她还能安心学习吗？"
"你...你别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救你。"我认真地说，"林婉，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这种公司迟早会出事，到时候你怎么办？"
林婉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得复杂。
我看到了一丝她以前的影子，那个温柔善良的妻子。
但很快，这丝柔软就被冷漠替代了。
"张建国，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她突然爆发了，"二十年！我跟着你二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每天为了几块钱的菜钱斤斤计较，买件稍微好点的衣服都要考虑半天。看着别的女人开着豪车，住着豪宅，而我只能在家里洗衣做饭！"
"我也想要更好的生活，我也想要被人尊重！现在我有了这个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
我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心里涌起深深的悲哀。
"林婉，你变了。"
"我没有变，我只是找回了自己！"她昂起头，"张建国，你知道吗？李总说我很有天赋，说我如果早几年遇到他，现在肯定是富太太了！"
"他还说，像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我！"
我感觉心被刀割一样疼。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被查出来，你会面临什么后果？"
"不会被查出来的。"林婉似乎很有信心，"李总说了，他们有关系，有保护伞。"
"保护伞？"我冷笑，"林婉，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保护伞。"
"反正比跟着你强！"林婉不屑地说，"至少我现在有钱了，有地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