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觉得你现在的所谓地位，是什么样的地位？"
林婉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
"总之比跟着你这个废物强！张建国，我最后问你一次，离婚协议你签不签？"
我看着她，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我签。"我说，"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你要把这三个月的真实收入如实申报。第二，你要向女儿说清楚这些钱的来源。"
"不可能！"林婉断然拒绝，"这是我的隐私！"
"那就法庭上见吧。"我转身就走。
"等等！"林婉叫住了我，"张建国，你想干什么？"
"我要保护我的女儿，不让她受到伤害。"我头也不回地说，"至于你，自求多福吧。"
走出几步，我又回过头："林婉，记住我的话，这种公司迟早要出事。到时候，你别后悔。"
林婉站在那里，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我知道，她开始害怕了。
但是，已经太晚了。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老王发来的消息："建国，最新消息，星辰传媒下周就要被查。你最好做好准备。"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情复杂。
一方面，我希望林婉能够及时醒悟，脱离那个泥潭。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她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这一夜，我失眠了。
脑海里反复浮现着和林婉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我们是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的，那时候她还是个青涩的小护士，笑起来很甜美。
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公园里，她害羞地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们的婚礼虽然简单，但她说那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女儿出生时，她痛得说不出话，但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哭了。
这些美好的回忆，现在都变成了最残酷的讽刺。
第二天早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女儿打来的。
"爸爸，我昨天给妈妈打电话，她说你们真的要离婚了。"小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雨..."
"爸爸，我不想要你们离婚。我知道你们现在有矛盾，但是能不能为了我，再努力一下？"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小雨，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
"是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小雨问，"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不上大学，我可以去打工..."
"不！"我坚决地说，"小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心读书就好。不管发生什么，爸爸都会保护你。"
"那妈妈呢？爸爸，妈妈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女儿的敏感让我心痛。
"小雨，你只要记住，爸爸永远爱你，妈妈也永远爱你。其他的事情，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挂了电话，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主动出击，不能再被动等待。
第五章
星期五下午，老王打来电话："建国，行动开始了。星辰传媒被查了，李总和几个主要负责人都被带走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林婉呢？"
"应该也在调查范围内。这种案子，涉及的人员都要接受询问。"
我立刻请假回家，想等林婉回来。
但是等到晚上十点，她都没有回来。
我给她打电话，显示关机。
我开始担心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女儿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