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焦急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您好，请问您是张建国吗？"
"是的，我是。"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了解一些情况。您妻子林婉是星辰传媒公司的签约主播，对吗？"
我点了点头："是的，但是我们正在办理离婚手续。"
"她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从今天下午开始就联系不上她了。"
两个工作人员记录了一些基本信息，然后告诉我，如果林婉回来了，要及时联系他们。
他们走后，我坐在客厅里，心情非常复杂。
事情真的发生了。
午夜时分，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我接起电话。
"建国...是我..."林婉的声音传来，但听起来很虚弱。
"你在哪里？"
"我...我在医院..."
"医院？怎么回事？"
"我...我出车祸了..."
我立刻起身："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市第一医院...急诊科..."
我匆忙赶到医院，在急诊科找到了林婉。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右腿打着石膏。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哭了。
"建国...对不起...我错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憔悴的女人，心情五味杂陈。
"到底怎么回事？"
"公司被查了...李总被抓了...我跑出来的时候太慌张，撞了车..."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不停地流。
"那些钱...我都存在银行卡里...一分都没花...我本来想着...想着过段时间就收手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问。
林婉哭得更厉害了："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只是想赚点钱...但是赚钱太容易了...我就停不下来了..."
"我看到那些年轻女孩子过得那么好，我也想要那样的生活...我不想一辈子都在为钱发愁..."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很复杂。
我理解她想要更好生活的愿望，但不能接受她的做法。
"现在怎么办？"我问。
"我不知道...律师说我可能要坐牢..."林婉绝望地说，"建国，我害怕...我不想进监狱..."
我沉默了很久。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小雨的母亲。如果她真的进了监狱，对女儿的打击会很大。
"你有没有直接参与那些...违法的事情？"我问。
"没有...我就是做直播...那个十万的约会我还没来得及去..."
我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办一些。你配合调查，如实说明情况，争取宽大处理。"
"可是那些钱..."
"那些钱必须要退还。这是不义之财，留着也是祸害。"
林婉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已经想通了...那些钱我一分都不要了..."
第二天，我陪着林婉去了公安局，配合调查。
由于林婉只是参与了直播部分，没有参与更严重的违法行为，而且主动配合调查，最终只是被警告，要求退还所有违法所得。
但是，她的名字被记录在案，这个污点将跟随她一辈子。
从公安局出来，林婉整个人都变得很沉默。
"建国，我们的离婚协议..."
"撤回吧。"我说，"都到这个地步了，再谈什么离婚。"
林婉愣了一下："你...你愿意原谅我？"
"我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原谅你，但是我们有女儿。为了小雨，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