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处，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似乎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舔了舔唇角，握紧了手里的消防斧。
“正好，”我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咔咔的轻响，“我还没杀过瘾呢。”
斧头挥起，带起一阵破风之声。
这游戏，才刚刚开始。
2
消防斧劈开最后一只怨灵的脑袋时，我正嚼着从眼镜男口袋里摸来的口香糖。
楼下的护士鬼早就被我拆成了零碎，黑色粘液溅满了半条走廊。
刚才被敲晕的两人缩在楼梯口，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头披着人皮的凶兽。
我没理会他们，摸出兜里的红色病历本拍了拍。
【主线任务完成，评分结算中……】
【玩家沈清：击杀怨灵5只，触发隐藏剧情，获得关键物品】
【因恶意伤害玩家（导致2人死亡），扣除全部积分，综合评级：F】
【当前排名：107（参与玩家总数：107）】
系统提示音刚落，旁边的女生突然尖叫起来：“F级？你、你成了最后一名！”
我瞥了眼系统面板上那个鲜红的“107”，嗤笑一声。
“积分能挡刀子还是能当饭吃？”
我把病历本塞回兜里，拎着斧头往楼梯下走，“你们要是闲得慌，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活。”
女生被我噎得说不出话，眼镜男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小心翼翼地问：“沈、沈清……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关我屁事。”
我走到一楼大厅，刚踏出门，整个人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废弃医院的破败墙壁像融化的蜡一样流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的黑暗。
【副本切换中……正在传送至“午夜校园”】
【主线任务：在教学楼内存活至次日凌晨五点】
【当前玩家数量：98（其余玩家已淘汰）】
失重感消失时，我正站在一条飘着消毒水味的走廊里。
墙上贴着泛黄的三好学生奖状，头顶的吊扇吱呀作响，角落里的扫帚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慌乱中碰倒的。
典型的中式校园恐怖风。
我摸了摸兜里的消防斧，还在。
【检测到玩家沈清积分清零，触发特殊机制：积分榜第一可申请提前脱离副本】
系统提示突然跳出来。
我挑了挑眉，点开积分榜。
第一名：陈风，积分1280。
备注：擅长隐蔽，已连续规避17波怨灵攻击。
“躲柜子的废物也配当第一？”我嗤笑一声，随手将积分榜关掉。
兜里的斧头似乎感应到我的情绪，微微发烫。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生的啜泣。
“别过来……别碰我……”
我循声走过去，拐角处，三个穿着校服的黑影正围着一个女生。
黑影的脸隐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他们伸出的手，皮肤呈现出一种死人特有的青灰色。
是霸凌鬼。
被围在中间的女生穿着同样的校服，扎着高马尾，脸上带着巴掌印，正死死抱着书包发抖。
看到我出现，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汪汪地看向我：“救、救我……”
我认得她。
或者说，认得这张脸。
病历本里夹着的照片上，那个被网暴到自杀的作者“晚星”，笑起来时眼角也有这么一颗小小的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