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眼里的恐惧不是装的。
霸凌鬼似乎没注意到我，还在往前逼近，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我拎着斧头走过去，故意踩响了脚下的地板。
“咔哒——”
三个霸凌鬼同时转头，青灰色的脸对着我，眼睛里没有瞳仁，只有一片浑浊的白。
“正好，”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在医院没杀够。”
没等它们飘过来，我已经冲了上去。
斧头挥起，带起一阵破风之声。
“咔嚓！”
最前面的霸凌鬼直接被劈成了两半，化作黑烟消散。
剩下两个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主动的猎物。
我没给它们反应的机会，侧身避开其中一个的抓扑，反手一斧砸在它的头顶。
又是一声脆响。
最后一个霸凌鬼转身想跑，我抬脚踹在它的后心，趁着它踉跄的瞬间，斧头从它的后颈劈入，贯穿了整个喉咙。
不过一分钟，三个霸凌鬼全被解决。
女生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她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叫什么名字？”我甩了甩斧头上的黑灰，随口问道。
“我叫小棠……”
女生这才回过神，连忙鞠躬，“谢谢你救了我！我知道这里有个安全屋，藏在顶楼的水房里，我带你去！”
安全屋？
我看着小棠眼里闪烁的感激，突然笑了。
“不用了。”我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小棠愣了一下：“啊？”
“你比安全屋有用多了。”我拖着她往走廊另一头走，那里有间教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似乎没人。
“你要干什么？”小棠开始挣扎，“我真的知道安全屋在哪！我不会骗你的！”
“我知道。”我踹开教室门，里面的课桌椅歪歪扭扭，黑板上用红漆写着几个扭曲的大字：“离开这里……”
典型的恐吓场景。
我把小棠推到教室后排，指着墙角：“站进去。”
小棠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我转身，用课桌把教室门死死顶住，又搬了几张椅子堆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看向角落里的小棠。
她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煞白：“你、你要把我关在这里？”
“不然呢？”
我靠在讲台上，把玩着手里的斧头，“你觉得那些鬼东西，是会追着我这个拎着斧头的，还是会追着你这个哭哭啼啼的软柿子？”
小棠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可你救了我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救你是因为我想杀那些鬼，”
我打断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把你当诱饵，是因为你太弱了，除了这点用处，你还能干嘛？”
小棠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一种被背叛的绝望，“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好人……”
“好人？”我笑了，弯腰凑近她，隔着堆起来的课桌，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小妹妹，在这游戏里，好人早就死光了。”
我直起身，没再看她。
教室外，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