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整个学校的“东西”都被吸引了过来。
我拎起斧头，走到教室后门，轻轻拉开一条缝。
外面空无一人。
很好。
“好好待着，”
我最后看了眼角落里的小棠，她正咬着嘴唇发抖，眼里却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怨毒的眼神。
“别乱跑。”
说完，我拉开后门，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刚走没两步，系统提示突然响起。
【警告！玩家沈清恶意伤害友好NPC，触发“怨念标记”！】
【此后所有怨灵将对你产生强烈敌意，攻击欲望增幅100%！】
我挑了挑眉，没当回事。
敌意？
正好。
我走到楼梯口，突然停下脚步。
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生锈的钥匙，像是刚才小棠掉落的。
钥匙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铭牌，刻着“医务室”三个字。
我弯腰捡起钥匙，揣进兜里。
“标记？”我低声嗤笑，握紧了手里的斧头，“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楼梯下方，阴影里传来一阵粘稠的拖动声。
像是有人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往上爬。
我舔了舔唇角，举起斧头。
长夜漫漫，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3
楼梯下的拖拽声越来越近，粘稠的液体顺着台阶往上爬，在月光下泛着恶心的油光。
“咔哒……咔哒……”
一个穿着沾满污泥的校服、脑袋以九十度角歪向一边的怨灵慢吞吞地爬了上来。
它的脖子像是被硬生生拧断的，每动一下都发出骨头摩擦的脆响。
“又是个营养不良的。”我活动了下肩膀，率先冲了上去。
没等它抬起那张糊满血污的脸，斧头已经劈了下去。
“咔嚓！”
这一次，怨灵没像之前那样化作黑烟，而是像块烂肉似的瘫在地上，黑色的粘液溅了我一裤腿。
我皱眉踢了踢它的尸体，这才发现它的胸口插着半截铅笔。
笔尖没入心脏的位置，锈迹斑斑。
【检测到特殊怨灵“被霸凌致死的学生”，击杀后获得“怨念结晶”x1】
系统提示刚跳出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只见小棠正站在走廊尽头，脸色惨白，手里攥着一块碎玻璃，眼神怨毒地盯着我。
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形态各异的怨灵，有缺胳膊少腿的，有被利器刺穿身体的，显然都是“同道中人”。
“你果然把它们都引来了！”小棠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你这个恶魔！”
“彼此彼此。”
我掂量着手里的斧头，视线扫过她身后的怨灵，“能把这么多校友召集起来，看来你在这学校的人缘不错。”
小棠被我噎得脸色发青，猛地将手里的碎玻璃扔了过来：“我要杀了你！”
玻璃擦着我的耳朵飞过，砸在墙上碎成了渣。
她身后的怨灵们像是收到了信号，嘶吼着朝我扑来。
“来得好！”我低喝一声，斧头舞得虎虎生风。
这些怨灵显然比医院里的那些耐打得多，斧头砍在它们身上只能劈开一道口子，却无法一击致命。
我踩着一个怨灵的脑袋跳上窗台，借力踹飞扑过来的两个，反手一斧劈开第三个的天灵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