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粘液溅了我一脸，我随手抹掉。
“就这点本事？”
我冲小棠勾了勾手指，“你妈没教过你，打群架得靠脑子吗？”
小棠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抬手指向我的身后：“看那里！”
我下意识回头，只见走廊尽头的医务室门牌正在闪烁，红光像是某种警告。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怨灵抓住机会扑到我面前，腐烂的手直取我的喉咙！
“反应挺快。”我偏头避开，斧头从它腋下穿过，直接钉在了墙上。
怨灵在墙上挣扎着嘶吼，黑色的粘液顺着墙壁往下流。
我拔出斧头，转身看向小棠：“玩够了？该轮到我了。”
她显然没料到我能这么快摆脱围攻，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转身就往医务室跑。
“想跑？”我冷笑一声，拎着斧头追了上去。
那些怨灵想拦我，被我三两下砍翻在地。
所谓的“怨念标记”不过是让它们更耐打些，仅此而已。
小棠跑到医务室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冲我诡异一笑：“你敢进来吗？”
我没理她，直接一脚踹开了医务室的门。
里面的景象让我挑了挑眉。
与其说是医务室，不如说是个小型祭坛。
墙上贴满了泛黄的照片，全是同一个女生。
正是小棠。
照片里的她从笑靥如花到满脸淤青，最后变成双目空洞的样子。
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小棠的日记”。
我走过去拿起日记，刚翻开第一页，系统提示就响了。
【发现关键线索：小棠的日记】
【内容摘要：十年前，小棠因长期遭受校园霸凌，在医务室服毒自杀，怨念凝聚形成副本】
“原来如此。”
我随手把日记扔在桌上，看向缩在墙角的小棠，“你不是NPC，你是这副本的核心。”
小棠慢慢站起身，身上的校服开始变得破烂，皮肤呈现出一种死人特有的青灰色。
她的眼睛里流出黑色的血泪，声音变得沙哑而诡异：“是又怎么样？那些人都该去死！包括你！”
“那些人？”我指了指墙上的照片，“你是说当年霸凌你的人？”
小棠没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班长袖标的怨灵走了进来。
它的脸上带着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伤疤，手里攥着一根生锈的钢管。
“小棠，别这样。”
班长怨灵的声音异常平静，不像其他怨灵那样嘶吼，“我知道错了，我们都知道错了，你放过她吧。”
“放过她？”小棠突然尖叫起来，指着我，“她把我当诱饵！她比那些霸凌我的人更该死！”
班长怨灵转向我，语气带着恳求：“你走吧，这里的事与你无关。我们会向小棠道歉，我们会弥补……”
“道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用嘴吗？”
我拎着斧头走到班长怨灵面前，眼神冷得像冰：“你知道她服毒的时候有多疼吗？你知道她看着你们嬉笑打闹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班长怨灵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我们那时候不懂事……”
“不懂事？”我突然抬手，斧头贴着它的耳朵劈在墙上，“不懂事就能成为你们把人逼死的理由？不懂事就能让她复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