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怨灵吓得瘫坐在地上，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游戏里的道歉，能让死人活过来吗？”
我蹲下身，用斧刃拍了拍它的脸，“要是能，我现在就给你磕三个响头。”
班长怨灵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废物。”我站起身，懒得再理它。
小棠看着我，眼神复杂：“你……你好像很懂这种感觉？”
“略懂。”我活动了一下手腕。
小棠显然没听懂我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既然你懂，为什么连最后一丝善意都不给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整个医务室开始剧烈摇晃。
桌子上的药瓶纷纷炸裂，墙上的照片里流出黑色的粘液，汇聚成一条条小蛇，朝着我爬来。
桌椅开始浮空，带着凌厉的风声砸向我。
“善意？”我劈开飞来的椅子，看着逐渐化为巨型怨灵的小棠，突然笑了，“作者给我写的剧本里，可没这东西。”
我摸出兜里的打火机，又从急救箱里翻出一瓶酒精，拧开盖子往空中一泼。
“轰——！”
火焰瞬间燃起，将那些飞来的桌椅点燃，在半空中炸开成一个个火球。
巨型怨灵被火焰逼退了几步，发出痛苦的嘶吼。
我借着火光看清了它的脸。
那张脸与我记忆深处的某张照片重合了。
是“晚星”。
那个被我用恶毒评论逼到自杀的作者，临死前发的最后一张自拍里，她的眼角也有这么一颗痣。
【警告！副本核心逻辑崩塌！】
【警告！怨灵能量异常波动！】
系统提示音变得急促而混乱。
巨型怨灵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它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痛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熄灭手里的打火机，看着它一点点消散，“要怪就怪写剧本的人，把你写得太蠢，把我写得太坏。”
当最后一缕黑烟消散时，整个医务室突然安静下来。
墙上的照片变回了正常的样子，桌椅落回原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只有地上那本小棠的日记，还摊开在最后一页。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个坏人。”
我合上书，揣进兜里。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
【主线任务完成：在教学楼内存活至天亮】
【正在结算积分……】
我没看积分面板，只是拎着斧头走出医务室。
走廊里的怨灵已经消失了，只有那个班长怨灵还瘫在地上，看到我出来，吓得缩成一团。
“滚。”我吐出一个字。
它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走到楼梯口，摸出兜里的钥匙，随手扔在地上。
“标记解除了？”我挑了挑眉，转身往楼下走。
4
教学楼的晨雾还没散尽，我踩着满地玻璃碴往楼下走。
积分面板在眼前跳个不停，【副本通关评分A+】的字样闪得刺眼。
但我没兴趣看。
那个叫陈风的躲柜子冠军，迟早会被我拎出来打一顿。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一股强拉扯力猛地拽着我往下坠。
“操？”
我骂了一声，挥斧想钉住旁边的栏杆，却扑了个空。
